夏猶清回到屋子,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屋內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怎么會這么安靜,沒等到她回來,小糖是不會睡覺的。她趕忙沖進臥房,卻未看見小糖的身影,環顧四周發現了桌上的一張信紙:
丞相府,一人速來。
回想起今日早晨,丞相府的公子就一直看向她,要不是大師兄在一旁,他早就上前了。
令人作嘔的紈绔子弟,夏猶清拿起寒光劍,二話不說,只身前往丞相府,敢動半月樓的人,絕不放過!
丞相府外紅燈高掛,喜字張貼。夏猶清剛到門口,就被人畢恭畢敬地請了進去。丞相府的公子林泰,身著喜服,坐在堂中央,見她到來,屁顛屁顛地走過來。
夏猶清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小師妹的身影,倒是妻妾成群,鶯鶯燕燕。
林泰張著嘴嬉笑著,哈喇子流出嘴角,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味。夏猶清厭惡地倒退幾步,拔出長劍。寒光一閃,林泰嚇得閉上眼睛,蹲在地上,抱著頭,蜷成一團。
膽子這么小,還敢娶我。
夏猶清不懈地俯視著他,逼問道:“快把我小師妹放了!”
沒想到林泰微微抬頭,瞄了她一眼,又弱弱道:“你先跟我拜堂,我再放了你小師妹。”
“你!”
夏猶清氣得手中的劍一抬,林泰突然高叫道:“荊棘!快來!”
劍身揮下去的瞬間,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黑衣人彈開了。
那人用的是一把很奇怪的長劍,又細又長,劍身兩邊有尖刺,像是一根荊棘一般。
夏猶清轉身之際,劍身將那黑衣人的斗笠掀開。
是個女人,左臉上有一道同那把劍一樣的傷疤,難怪會叫荊棘。
只聽那女人聲音冰冷,沒有感情,一字一頓道:“拜堂,放人。”
“絕不!”
夏猶清轉起劍花,直指前方,突然那把荊棘劍變長了,成了帶刺的長鞭。細細的長鞭從夏猶清的腰間穿風劃過。
那個女人依舊冰冷道:“拜堂,放人。”
“休想!”
這一次,長鞭又變成了暗器,尖尖的長刺,打到寒光劍上,發出一陣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那女人揮舞長鞭,竟然又讓那些被彈回去的長刺回到了鞭身上。
長鞭、尖刺,夏猶清根本無法進她的身。
林泰高喊道:“荊棘,要活的。”
荊棘收回長鞭,變回了長劍。夏猶清轉了轉手腕,作勢進攻。
那女人又說道:“拜堂,放人。”
門外突然想起一陣腳步聲,一群身著盔甲的士兵沖了進來。
“丞相府今日紅燈高掛,好生熱鬧啊。”
盛煜嵐大搖大擺地從士兵后面走了出來。林泰定睛一看,而后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半死不活的南陽王世子,我就納了悶了,這寒哮之癥也沒那么可怕嘛,我還以為會把你凍死呢,哈哈哈......”
盛煜嵐淡然一笑,道:“丞相府什么時候多了個如此厲害的南越女子,林公子也沒給介紹介紹。”
林泰一聽南越,臉色一沉,略顯心虛道:“哪里來的什么南越女子,世子眼拙了吧。”
盛煜嵐慢慢地走上前,步步緊逼,道:“兩年前,太子生辰,林公子親自前往南越尋找至寶,給太子殿下帶回來了一個歌姬,名叫紅玉。”他湊近林泰的耳朵,低聲道,“要是太子知道了,他身邊的紅玉是假的,你說他會怎么做?”
林泰看向荊棘,她又低下了頭,重新戴上了斗笠。他不再嬉笑,一臉嚴肅道:“放人。”
小師妹被人帶了出來,夏猶清左看看右看看,還好沒有受傷。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