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閃過,無聲,無跡。
巷內(nèi)空蕩蕩,血跡也斷了,只剩下夜風(fēng)淡淡的吹起血腥味,吹來樹上的蟬鳴愈來愈烈。
葉晴收起刀,回跑至太守府。
府內(nèi)已靜了下來,沈堯見葉晴回來了,忙問道:“怎么樣,抓到黑衣人了?”
葉晴搖了搖頭。
沈堯又猜測道:“是不是太子的人?”
葉晴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盛煜嵐接道:“應(yīng)該不是太子的人,我們哪一次受到的追殺是只有一個人的?為確保不漏痕跡,并且有人善后,他們都不會單獨(dú)行動。”
沈堯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夏姑娘呢?”葉晴突然道,“這么大的動靜,她不會察覺不到。”
沈堯也靈光一現(xiàn),兩人沖向夏猶清的房間,而盛煜嵐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沈堯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
“砰!”
葉晴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少爺,屋里沒有人,但是包裹還在。”沈堯回道。
盛煜嵐背著手走來,沒有言語。
葉晴發(fā)現(xiàn)了他有些不對勁,問道:“你怎么想的?”
“我想明日我們定能成功。”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盛煜嵐環(huán)手于胸靠在柱子上,笑而不言。
沈堯道:“少爺,這么晚了,夏姑娘能去哪?她此番來宣城肯定有什么目的,說不定他們半月樓也盯上了那批賑災(zāi)銀呢。”
盛煜嵐敲了敲沈堯的腦門,道:“別亂想,早點(diǎn)休息,好好準(zhǔn)備明天的行動。”說完就又背著手,慢悠悠的離開了。
葉晴在他身后質(zhì)問道:“你難道就不怕她會對你不利嗎?萬一她也是太子派來的呢?又萬一她真的是為了賑災(zāi)銀而來呢?反正他們半月樓只要有好處,什么事都敢干。”
盛煜嵐不以為然道:“半月樓好歹救過我們,不可如此污蔑人家。再說了哪有那么多的萬一,你難道忘了在地下宮殿?清兒差點(diǎn)為了救我們丟了性命。所以她絕對不會做傷害我們的事,我相信她。”
蟬鳴漸漸消退,世間萬物陷入了沉睡,大地一片沉靜祥和。
燭火悠悠下,女人輕聲道:“我要下手了,你忍著點(diǎn)。”
“無礙,一點(diǎn)皮外傷而已,你不要有顧慮。”
夏猶清平穩(wěn)的坐著,絲毫沒有懼怕。
女人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小心翼翼的將藥粉撒在傷口上,最后輕輕的包扎。
夏猶清做好了決斗的準(zhǔn)備,奈何手心一直冒汗,擔(dān)心會握不住劍柄。
巷子這頭是步步逼近的腳步,而巷子那頭卻浮現(xiàn)出了一個女人的影子。
她躲在雜亂的竹竿和木板之中往巷子那頭瞧去。
那個女人正是今早在街市上抱著孩子的那個母親。
女人將她扶起,指了指巷子口她方才站著的地方。
女人的眼睛仿佛在告訴她,“相信我”。
在葉晴的刀揮下之時(shí),她早已被那個女人帶回了家。
紗布在胸口繞了兩圈。
“好了。”
“多謝,還未問您怎么稱呼。”
“我丈夫姓徐,叫我徐夫人就好。”
夏猶清往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只有一個睡著了的娃娃,沒有第四個人了。
“我的丈夫前段時(shí)間去世了。”
夏猶清內(nèi)疚低頭道:“抱歉。”
“不,你不用道歉。該道歉的是那群山賊。”
“山賊?”
“對,就是山賊,那群山賊搶了我們的賑災(zāi)銀和糧食,范大人派出去的人都死光了。日子一天天的沒法過了,我丈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