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同,說話只會讓氣氛尷尬,不單對周遲不好,對杜童也不好。
杜童六六渾然不知,不自覺的看向周總的方向,真的是周總?!米加娛樂的周總?訓他們像訓孫子一樣的周總?他那位拽的二五八萬的經紀人也不敢得罪的周總!
周遲垂著頭安靜地站著,沒有人叫到他,他便不存在的像個布景板。
杜童六六都看蒙了,連伯母說了什么都有一些消化不過來。
一邊是自己的老總……應該是,一邊是讓他拘謹的朋友家人,他怎么能自在,他越是緊張的想聽清什么,好像就越不能理解一句話完整的意思,著急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到底是不是他們周總?
顧徹突然開口:“媽,你不是說要給爸爸后山的那個山洞貼個春聯嗎,貼了嗎?”
郁初北瞬間起身:“你看我,單顧著聊天兒呢,險些忘了,六六啊,你坐著,伯母去忙一會。”
顧弗居瞬間坐正,見哥哥開口立即示意周遲先退下去,周遲在這里明顯讓哥哥的朋友更不自在,她如果不想讓大哥事后算賬,就要有所作為。
顧徹還是不滿意她慢的看她一眼。
顧弗居頓時背脊發涼,她……她剛才沒想那么多,不是故意讓他的小朋友緊張的。
顧君之見狀,趁著起身陪初北的東座,不動聲色的站在兩人視線中間。你維護朋友就維護朋友,看你妹妹做什么,她還小。
顧弗居瞬間起身:“爸,我陪你一起去貼春聯。”
顧臨陣也趕緊起身:“我也去。”
杜童六六木木的看著沒一會兒就空下來的客廳,瞬間看向川哥。
顧徹依舊不看他,有什么好看的。
杜童六六就看著他,不看著他,他找不到活著的力量。
顧徹被看的不耐煩了:“你想去后山貼春聯?”
杜童六六聞言急忙搖頭,但想了想又說:“他們都去了,你不去是不是不對?”
“沒什么,誰想去就去而已。”
杜童六六放心了一點,但還是絞著雙手,原來這樣,深吸一口氣,分開雙手放在膝蓋上盡量讓自己冷靜、鎮定。
告誡自己,他只是一開始被嚇到了,對,他只是一開始被嚇到了,所以現在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周總,為什么在你家里?”
“周遲?”
“嗯。”真的是周遲,但感覺非常詭異,好像周總的雙胞胎兄弟一樣,那么安靜又沒有存在感,要知道周總在公司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顧徹語氣淡淡:“他很小的時候就是我妹妹陣營的人,長大了后成績不錯,就給我妹妹做了管家。”
杜童六六有些聽不懂?成績不錯所以給做了管家?競爭上崗!那:“你知道米家娛樂是他的嗎?!”
說話就說話,不要突然離這么近,顧徹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是弗居陣營的事,一般我們彼此不過問彼此的人事調動。”
“人……人事調動?”
顧徹無語,你還想是什么?跟他說這些也沒用,他連顧家是干什么的可能都不懂。
杜童木楞楞的坐著,視線不自覺地在可視范圍內,小心翼翼地查看著。才發現,他家客廳的房頂好高,他這么放眼過去都看不到頂一樣,眼前的擺設他大多也沒有見過,沙發茶幾款式都好大,看著就給人一種……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明明是這種軟軟的包裝,但就是覺得很嚴肅,杜童六六不禁有些挫敗,可能是自己過于弱小,卷縮在這座巨大的房屋中,就像是一個螞蟻爬入了大象的住所辨不清方向一般的本能的緊張。
“我……我可以喝茶嗎?”
“……”
“我……用一下紙巾行不行?”手心出了好多汗。
顧徹見他最后茶沒喝,紙巾沒抽的舉動,起身:“要不要去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