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上門,娘家人為了給姑娘撐場子,防止姑娘在婆家被欺負,所以都會請村里的酒量好的男人來拼成一桌給新姑爺灌酒,給新姑爺一個下馬威。
其實他們這也是在用另一種方式,給倪煙撐腰,維護倪煙。
面對眾人的調侃,莫其深也不怯場,幫著將面條端到桌子上,從兜里拿出香煙,給眾人遞煙。
“承蒙各位叔叔看得起,那晚輩今天就陪幾位叔叔喝幾杯?!?
眾人接過香煙,一看。
乖乖!
黃鶴樓香煙!
這個時候大前門香煙是5毛錢一包,尋常人家根本吃不起,所以大家抽的都是用紙卷起來的旱煙。
這個小伙兒倒好,一出手就是黃鶴樓香煙!
黃鶴樓可是售價20塊錢一包的。
一包香煙里一共20根,也就是,一根黃鶴樓香煙可以買兩包大前門香煙!
天哪!
這個小伙兒家里是干什么的?
怎么這么有錢?
而且,莫其深一遞煙就是遞了好幾圈,還主動給大家點火,做足了小輩的樣子,沒一會兒,就將大家哄得喜笑顏開,如果不是輩分擺在哪里的話,大家恨不得跟他稱兄道弟。
倪煙在心里悄悄給莫其深點贊。
這人的社交能力也忒好了吧。
起初倪煙還在擔心,像莫其深這么講究的人,會不會介意王鐵牛他們剛從工地回來,身上臟兮兮的,不愿意跟王鐵牛他們說話,畢竟莫其深出生豪門,怎么著也算上一個公子哥兒。
可現在看來,這個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莫其深雖然出生豪門,但他并沒有看不起任何人,他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不像有的人,仗著自己有幾個錢,那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哪里還看得見其他人?
飯桌上,莫其深挨個給王鐵牛和其他人敬酒。
因為存心想灌醉莫其深,所以莫其深在給他們敬酒的時候都一口悶,而王鐵牛他們卻只抿一小口。
一圈轉下來,莫其深都喝了十來杯了,王鐵牛和其他人才喝了半杯不到。
十杯酒有小五六兩的酒了,神奇的是,莫其深居然還臉不紅,心不跳,半點醉酒的樣子都沒有。
見莫其深還沒醉,王鐵牛跟大家對視一眼,站起來,舉著杯子道“小莫啊,剛剛是你敬我們,現在輪到我們大家伙兒來敬你了?!?
莫其深立即站起來道“鐵牛叔,您是長輩,哪有您給我站起來敬酒的道理?應該是我站起來才對,您快坐下!”
王鐵牛的眼底浮現出滿意的神色,坐到椅子上,“好好好,那叔叔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先干了!”
莫其深也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這一圈下來,莫其深又是十幾杯酒,加起來就有一斤多了,但他還是沒什么醉酒的樣子。
喝完這一圈,莫其深又接著給眾人遞煙。
“各位叔叔抽煙?!?
見莫其深這么懂事,酒量又這么好,加上下午還要干活,所以大家也就不再為難他,笑呵呵的接過煙。
男人的酒桌上自然少不了吹牛,莫其深一個沒成家的年輕人,自然是參與不了這樣的話題,于是忙著給大家斟酒,遞煙,點火,做足了一個小輩該有的姿態。
面館的門是透明的,能很清楚的從外面看到里面的景象,一臉黑色豪車快速地從這邊經過。
車內坐著兩個金發碧眼的f國人。
開車的司機踩下剎車,拉了拉身邊的同伴,咽了口口水,“摩里斯,你快看看,里面那個人是誰!”
摩里斯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到里面的景象時,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漸漸轉至震驚,“天哪!馬卡斯!我的眼睛沒瞎吧!”
馬卡斯整個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