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莫其深看著莫百川,“我覺得是你太可笑了!”
莫百川也懶得跟莫其深爭論,“究竟是您太自負(fù),還是我太可笑,一會兒您就可以看到答案了!”
都什么時候了,莫其深還在自欺欺人!
像今天這種情況,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倪煙肯定不會坐莫其深的自行車。
因為今天畢竟是莫家的大日子,來往莫家的都是大人物,像倪煙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會坐一個小小自行車呢?
莫其深真的太蠢了。
不一會兒,空氣中便響起一道清淺的聲音,“莫哥哥。”
莫其深抬眸一看,便見了身穿米色大衣的倪煙從里面走出來,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均勻的鋪在腦后,右耳耳側(cè)夾了一朵玫紅色的發(fā)夾。
玫紅色的發(fā)夾映襯著白皙透明的耳朵,宛如雪地里一只紅梅,惹眼極了。
米白色的大衣長至腳踝,扣子是全扣上的,看不出里面穿了什么,勾勒出姣好的身形以及楊柳細(xì)腰,仿佛大風(fēng)一吹,就能將那截細(xì)腰給吹斷似的。
“煙煙。”莫其深利落地從自行車上跳下來,朝倪煙身邊走過去。
兩人說說說笑笑,就像沒看到張雜吉普車邊的莫百川一樣。
莫百川看著全程忽視他的倪煙,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炭。
還在玩欲擒故縱嗎?
“倪小姐,”莫百川徑直走到倪煙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為了報答你在水壩村的救命之恩,所以我今天特地過來親自接你去參加我奶奶的壽宴。”
倪煙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jié)果嗎?
從水壩村一路跟蹤到京城,她無非是想以‘救命之恩’來吸引他的注意罷了!
那他今天就成全她!
他就不信,他的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倪煙還能裝的下去。
倪煙淡淡一笑,挑眉反問,“我在水壩村救過人嗎?我在水壩村救的明明就是一條會咬人的狗!這位先生做人不要做狗,有些話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請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救了莫百川,可不是跟救了一條狗沒什么兩樣。
若是救了狗的話,狗好歹還會朝她搖兩下尾巴
莫百川倒好,直接反咬一口,跟有病似的,甩都甩不掉!
“你!”莫百川頓時怒火滔天。
他沒想到,他都這樣了,倪煙居然還在故作矜持。
這樣有意思嗎?
她不知道自己裝的太過頭了嗎?
莫其深微微皺眉,剛要說話,只聽倪煙道“莫哥哥,咱們快走吧,別跟無關(guān)緊要的人浪費時間。狗咬人一口,難道我們還要反過來去咬狗一口嗎?”
這句話聽得莫其深莫名很順耳,點點頭道“嗯,咱們走吧。”
莫其深推上自行車,倪煙很自然的坐在了后座。
“煙煙,扶穩(wěn),咱們要出發(fā)了。”
“嗯。”
倪煙一手扶著莫其深的腰,一手拿著東西。
俊男靚女騎著自行車,行走在晨陽之下,陽光在他們身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光,明明是一副很養(yǎng)眼的畫面,莫百川卻覺得刺眼的慌。
太過了!
倪煙裝的太過了!
他都已經(jīng)紆尊降貴的開車來接她了,沒想到,她還是坐著莫其深的自行車走了。
原本莫百川是來向莫其深宣戰(zhàn)的,他要讓莫其深知道,倪煙其實就是因為自己才接近莫其深的,卻沒想到,自己反而被莫其深打了臉。
等著,他早晚有一天,會讓倪煙露出真面目。
莫百川緊緊握著拳頭,因為壓抑著滔天的怒火,所以他的頸脖上青筋暴起,格外猙獰。
就在這時,莫百川突然想到一個人。
李仙仙。
既然倪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