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啊。”倪煙回答的輕松。
“殺雞干嘛?”
倪煙無語的道“當(dāng)然是吃了,難道你想今天晚上餓著肚子?”語落,倪煙接著道“你會生火嗎?”
山上遍地都是柴,到不擔(dān)心沒柴燒。
“我沒有火柴。”杜爺?shù)馈?
“你不吸煙?”倪煙問道。
杜爺搖搖頭。
“不吸煙挺好的,”倪煙接著道“那你會鉆木取火嗎?”
鉆木取火?!
杜爺滿臉黑人問號臉,“我又不是山頂洞人。”
“那你會殺雞嗎?”倪煙又問。
“我也不是屠戶。”杜爺回答。
杜爺雖然野外經(jīng)歷豐富,但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會做。
而且,他在野外的時候,身邊都跟著很多人,哪里用得著他親自動手。
倪煙無語的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會啊?”
杜爺“我又不是萬能的。”
倪煙微微挑眉,“那你會吃嗎?”
杜爺“”
倪煙一臉嫌棄的道“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杜爺“”
不一會兒,空氣中就傳來了“滋滋”的冒油聲,還有專屬烤雞的香味。
杜爺沒想到,原來鉆木取火的原理是真的。
更沒想到,倪煙在野外也能把野雞烤的這么香。
明亮的火光倒映出一雙級淺的眸子,她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拿著棍子,注意力全在那烤得冒油的烤雞上,這讓杜爺想到自己養(yǎng)的那只火狐。
杜爺靠在松樹上,淡淡收回視線,抬頭看向天空。
天上繁星璀璨,燦爛的星河中,牛郎星和織女星遙遙相望。
杜爺?shù)氖种竸恿藙樱鹬橐哺鴦恿藙樱驮谶@時,一只香噴噴的雞腿被遞了過來。
“吃吧。”
說話間,倪煙已經(jīng)將手中的雞腿咬了一大口。
杜爺默默在心中念了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然后接過雞腿,“謝謝。”
“不客氣,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倪煙語調(diào)淡淡。
雞腿烤的很香,外酥里嫩,一口下去滿嘴都是肉,杜爺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滿足的感覺了。
此時他覺得,做一個俗人,喝酒吃肉,似乎也挺不錯。
吃完烤雞,倪煙感嘆一聲,“也不知道我?guī)煾笌熌飼粫薄!碑吘顾粋€晚上沒回去。
“應(yīng)該不會。”杜爺?shù)馈?
“為什么?”倪煙回頭看向杜爺。
杜爺捻著佛珠,“我想,在王老讓我跟你一起過來的時候,就料到了鬼打墻。”
王老畢竟就是生活在山腳下的,他應(yīng)該很清楚山里的情況。
他那么擔(dān)心倪煙,估計就是怕倪煙一個人遇到鬼打墻會害怕。
倪煙站起來道“說的也是。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睡覺了。”
杜爺愣了下,她要去哪里睡?
就在杜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倪煙動作利落的爬上一顆樹,躺在樹干上,雙手抱胸,“晚安。”
卻在躺下的時候,頭發(fā)不小心勾在了邊上的樹枝上。
“啪嗒”一支毛筆自發(fā)間掉落下來。
三千青絲瞬間滑落下來,傾瀉于樹干之下,墨發(fā)之下,藏著一張精致又驚艷的五官。
倪煙不得不從樹干上坐起來,居高臨下地朝杜爺伸出手,“麻煩把毛筆撿給我。”
杜爺彎腰從地上撿起毛筆,往上一扔。
倪煙分毫不差的接過毛筆,“謝了。”
“客氣。”杜爺眉眼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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