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昨夜是在做夢?
再看看茶桌上的點心,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茶桌旁還有一只巨螺。
看來不是夢!
夏蓁整理好衣衫,來到茶桌旁,那條橫公魚果然在巨螺中睡得正香!
“淳兒,淳兒!”夏蓁小聲喊橫公魚的名字。
魚兒轉(zhuǎn)轉(zhuǎn)眼睛,道:“娘親,起這么早啊!”
“淳兒,你為何又變回魚兒的樣子了?是不是床上睡得不舒服?”夏蓁竟開始擔(dān)心這條魚兒。
“不是的,娘親,我只是條道行尚淺的小橫公魚,只能在晚上化成人的樣子,所以得趕在天亮之前回到水中。娘親莫要擔(dān)心。這是這水有些苦澀……”
“淳兒等著,這就帶你去取些甘泉水!”夏蓁雙手捧著巨螺,疾步走出了寢殿。
剛到寢殿門外,卻見晨光中站著一位淡藍色衣衫的少年,正背對著她仰面望著天空。
聽到腳步聲,那少年回轉(zhuǎn)身,竟是白沁!
夏蓁微微低頭,欲繞開白沁,卻被他攔下了。
“誒,蓁兒師姐請留步!師弟在此恭候多時了。敢問師姐,這魚兒可還討喜?”白沁嘴角帶笑,目光溫柔。
還未等夏蓁開口,巨螺中的魚兒迫不及待地躍出水面,用魚鰭支撐著身子,道:“爹爹爹爹,孩兒有名字了,娘親給取的,叫淳兒。”
“淳兒。真是好名字!看來淳兒深得娘親喜愛啊!”白沁俯身溫柔地望著巨螺中的魚兒。
“爹爹,娘親,淳兒想要白天也化為人形,這樣就能一直陪著爹爹和娘親玩兒啦。”淳兒嘟著小嘴兒撒嬌道。
夏蓁抬眸,正好撞上白沁那期待的目光,她趕忙躲閃。
“師姐可有妙方?”
白沁知曉,夏蓁是女媧后人,這靈力不同尋常,定能有辦法滿足淳兒的愿望。
“這魚兒可是你尋來的,問我作甚?正巧,還給你撫養(yǎng)吧!”夏蓁將巨螺往白沁懷中一堆,轉(zhuǎn)身欲返回寢殿。
“誒?師姐方才為魚兒取了名字,如今卻又欲棄他不顧,天下怎會有如此狠心的娘親?”白沁假裝慍怒道。
魚兒也跟著假哭起來:“嗚嗚嗚,娘親不要淳兒了嗎?那淳兒只好一死了之了,嗚嗚嗚……”
這白沁真是詭計多端,如今竟然拿個孩兒來要挾她?
夏蓁一臉平靜地轉(zhuǎn)身:“白沁,你我并無婚約,我何時成了你撿回來的孩兒的娘親?還望師弟好自為之,切勿再來煩擾,免得惹無塵師兄與師父動怒!”
白沁也不示弱,他悠然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副畫,緩緩道:“雖無婚配之約,卻有相思之情啊!我白沁對蓁兒師姐的情意人人皆知,既然師姐心中也有白沁,就不要遮遮掩掩,大方承認便好!”
“我何時心中有你?簡直不可理喻!”
夏蓁正說著,卻見白沁將手中那副畫打開,一位少年的身影映入眼簾,清俊的臉龐,完美的側(cè)顏,如瀑的長發(fā),確與化為凡人之前的白沁有幾分神似。
那正是她畫的無塵師兄,怎會到了白沁手上?
見夏蓁愣在那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丹唇微啟,卻什么也說不出口,白沁一臉得意,看著那幅畫,道:“曉看天色暮看云,如果白沁未記錯的話,下一句應(yīng)該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沒想到,我朝思暮想的蓁兒師姐,竟然已對白沁用情如此之深!”
夏蓁忍無可忍,疾步?jīng)_上去,欲將那幅畫奪回:“好你個白沁,上堂庭山來不好好修習(xí)仙術(shù),竟學(xué)會盜物了?快將畫還于我!”
白沁未料到夏蓁突然沖上來,他身子后傾,將畫高舉空中,卻一時失去了平衡。
夏蓁沖力過猛,腳底生風(fēng),只覺自己的身子瞬間飛了出去,不受控制地與白沁一同傾倒在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