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離去的背影,妖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知道,白沁說會妥善處置,是不想妖王再插手他與蓁兒及堂庭山的事。
妖王哀嘆:“我的沁兒,如此優(yōu)柔寡斷,被兒女私情束縛了手腳,終有一日會吃虧的!唉!你何時才能明白父王的苦心?”
離開盂山大殿,回到冰泉宮,白沁心中愈發(fā)不安。
酸與元靈碰不得,父王明知故犯,顯然與那冬無塵一樣,已經(jīng)走上了邪路。
將來恐怕會對蓁兒不利,甚至?xí)昙罢麄€妖族與天下人。
不得不防!
他必須盡快帶蓁兒重新返回青要山,遠離這世間紛爭。
繼續(xù)潛心修煉,不論發(fā)生何事,都有足夠的靈力保護心愛之人。
這一日,暮色時分,夏蓁獨自一人來到宮門外,眺望堂庭山的方向。
離開堂庭已數(shù)月有余,不知師父與春黎師姐可還安好?
那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夏蓁不由地抱住自己的臂膀。
忽然,一件斗篷批到了她身上。她回身,正對上白沁那溫柔的眸子。
白沁正對著她,為她小心系上披風(fēng)的帶子:“蓁兒,你剛剛?cè)?,切勿到處走動,小心著涼!?
其實,他是擔(dān)心,父王會趁他不備,傷害蓁兒。
一直以來,白沁的關(guān)愛如影隨形,她無處可逃,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此生都無以償還這種深深的虧欠感。
“我沒事!”夏蓁下意識地躲閃:“我自己來便好。”
白沁也不勉強,他抬頭望向西南方,語氣平靜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蓁兒師姐又在思念堂庭?!?
夏蓁沒有回應(yīng)。
白沁繼續(xù)說:“同蓁兒師姐一樣,我也無比懷念在堂庭的日子。我們?nèi)杖障喟?,生活平靜而美好,還有淳兒......不知淳兒與師父可還安好。”
夏蓁一驚,白沁竟也在掛念師父!她知道,血月之夜,白沁傷了師父叛逃,并非他的本意。可沒想到,他還在念及那份本不該有的師徒情誼。如若狼族元神不曾重新回到他的體內(nèi),就這樣做一個普通的堂庭弟子,該多好。
她忍不住望向身邊的白沁,他身后,一輪紅日掛在遠處山巔,周邊的彤云血般的凝固,遠山遙遙,白雪皚皚之中有點點紅斑,似夕陽不忍別離而滴下的血淚。
“淳兒和師父一定會安好如初的!”夏蓁緩緩說到。
秋紫鹿為護她而死,得知此噩耗的師父究竟會有多傷心?夏蓁不敢仔細想。
唯有除掉妖王,告慰紫鹿師弟在天之靈,她才有臉面回堂庭去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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