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盧乙嗅著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香味,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街道上嘈雜的聲音也讓她沒了瞌睡,揉揉肚子索性先去吃點東西再說。拿著木缽,盧乙歡喜的踏進(jìn)不遠(yuǎn)處的一家食肆,要了一碗湯面。因為還不到晌午,吃飯的人并不太多,不一會兒湯面就端上來了。
盧乙瞅著端面的老板娘雙眼直的發(fā)亮,面條筋道順滑,湯底鮮濃,大碗邊上躺著幾大片秘制的牛肉和青翠欲滴的青菜,色澤搭配看上去誘人極了。
“老板娘,老板娘,別著急,穩(wěn)著些,可別把我的湯面給灑了?!崩习迥镆宦曒p笑,輕巧的將托盤旋放在桌上,伸手給了盧乙一記美人拳。
盧乙一個不留神差點給捶翻過去,逗得那老板娘和煮面的吉叔皆是撲哧一笑,“阿若,下次手輕些,小乙可禁不住你那力道,別把他給傷著了?!?
盧乙有些狼狽的坐穩(wěn)身子,聽著吉叔的話,微蹙著眉峰,手上利索的抽出筷子,挑起面條,不樂意的開口說道,“這話…確實在理,老板娘您那力道著實有些大,前面的鐵匠大力都沒您這力道,下次還是輕一些的好?!闭f完,眉間舒展,美滋滋的開始吃面。
好好的一個嬌美娘子愣是被人說成了莽夫一般!
老板娘又氣又羞,一個刀眼丟過去,卻奈何無人接招,事主一門心思只顧吃面,慪的老板娘一個扭身,跺腳去了后院。
吉叔笑著搖搖頭,習(xí)以為常的繼續(xù)忙活手上的活兒事,不去理會他們。
“咚”的一聲。
放在一旁的木缽里,被人丟進(jìn)了一錠銀子。盧乙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對面桌上不知什么時候上了客人。
“佛家弟子?”對面的人語音淡淡的問道。
盧乙戳戳碗里的最后一片牛肉,看著他不說話,面容清雅,一襲墨綠長袍,姿態(tài)疏懶的坐在那里,恍若一幅清雅淡描的水墨畫。只是,一雙眼睛著墨過深,漆黑深邃,攝人心魄,和這周身的氣韻著實不太搭調(diào)。
青玉束發(fā),看來還未到加冠之年。如此華貴亮麗之人,絕非一小小臨安府城能安置的起。
“不是,”盧乙眼神輕移,瞟向外面,心中納悶這人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怎么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盧乙看看正在忙著和面的吉叔,和安靜的二樓,低頭默不作聲的繼續(xù)吃自己的面,只是瞥到木缽里的銀子,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我是代人行乞,木缽不是我的?!北R乙向來認(rèn)為老和尚嘴里的化緣和乞討是一個概念,沒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