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回去洗了個澡,所幸被蛇咬的傷口沒什么大礙。此行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累了,本來還一直在質(zhì)疑柳逸,但躺在床上想了沒一會,便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他洗漱剛打算出去,柳碟忽然來了。
“醒了?看樣子睡得不錯啊。”
陳陽仍有些疲態(tài),道“累成死狗一樣,換誰都睡得好。”
柳碟低頭笑了笑,道“那吃晚飯去吧。”
“等等師叔。”陳陽認真道“你覺得柳門主真能幫我恢復(fù)實力嗎?要知道我骨髓遠不如前了,醫(yī)院都沒辦法,他能有什么辦法?”
柳碟回道“我也不清楚,但師兄從來不吹牛,既然他答應(yīng)你了,想必是有什么辦法吧。”
“最好是這樣,他燃氣了我的希望,如果再讓希望破滅,太殘忍了啊。”陳陽無奈道。
兩人朝柳逸的住所走去,快到的時候,柳碟忽然問了句“和淺水相處得怎么樣?”
陳陽怔了下,沒好氣道“能怎么樣?這娘們一點良心都沒有,她受傷我爬山涉水抱她回來,非但沒感激,還打了我一巴掌,等會兒看見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咯咯”
柳碟不禁掩嘴笑了兩聲,走進柳逸的住所時,酒菜已經(jīng)備好,柳逸早入入座。
晚餐很簡單,只是普通的家常菜,還有兩盤烙餅,看來他真的很喜歡吃。
“小子,酒量怎么樣?”
柳逸笑道。
陳陽拉開椅子坐下,疑惑道“一般,怎么只有你自己?老妖他們呢?”
“你覺得他們天天能和我同桌吃飯嗎?”柳逸反問道。
陳陽無言以對,也不客氣,拿起烙餅吃了起來,道“門主,你答應(yīng)我的事,到底什么時候?qū)崿F(xiàn)?”
“你小子怎么還是這么沉不住氣。”柳逸搖頭輕聲道“先陪我喝好這一頓再說。”
“廢話,要是你武功廢了,看你急不急。”陳陽沒好氣道。
“呵呵,師兄,你就別呆他胃口了,給他個準話吧。”柳碟忍不住笑道。
“好,喝完這頓酒就開始。”
“行,這是你說的。”
陳陽拿起酒杯,爽快的敬他們兩個。
柳逸的酒量,比老妖還要可怕,而且這酒和外面市場的完不同,度數(shù)非常高,陳陽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酒量那么弱,兩碗下肚,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暈暈乎乎的。
后面又被柳逸灌了幾杯,直接趴桌上人事不省了。
“小子酒量還得練練啊。”
柳逸搖頭笑了笑,把杯子放下,單手像拎小雞似的,把他帶走了。
“師兄,你對他還真是好。”
柳碟放下筷子,眼神有些復(fù)雜,起身離開。
陳陽衣服被剝掉,只剩下四角,被柳逸扔進一個大木缸里,里邊有一缸沸騰的藥水,彌漫著霧氣。
“小子還算有點歷練。”
柳逸看著他身上那些交錯縱橫的疤痕,眼底閃過一抹欣賞,走到一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小包囊,里面裝滿了一套銀針。
他走到陳陽后面,讓他在藥缸里坐好,開始行針。
神情貫注,動作行云流水,不一會,陳陽身上扎滿了一根根銀針。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身上幾乎每個部位,都扎著針。柳逸緩緩站起來,甩了甩發(fā)酸的手,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次日,當(dāng)陳陽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銀針已經(jīng)被拔掉了,卻還是躺在藥缸里。
“這是什么?”
他錯愕的看著房間,以及藥缸里奇怪難聞的味道,他好奇的拿起那些藥材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正是他和柳淺水采回來的天露草。
“喂,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