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花寧便睡著了。
“阿寧睡了?”白苒苒打開馬車門,朝著花寧的方向看了一眼。
“嗯”
趕車的小孩小聲的應了一聲,在面對白苒苒的時候不像面對花寧時候那般自在,有一些小小拘謹。
聽到這個回答的白苒苒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拿了一條毯子出來。
隨意的丟到花寧身上,之后便沉默的走進車內。
要是沒有吃白苒苒給的藥那花寧絕對能夠在白苒苒第一次出來時候就醒了。
因為白苒苒那藥有助眠的功效,只是一點細小輕微的動作是不能夠讓花寧在睡夢中醒來的。
白苒苒走進馬車內之后趕馬車的小孩就轉頭看了一眼花寧,發現那毯子就像不是隨便扔過去而是小心的給她蓋上的一樣。
趕馬車的小孩癟了一下嘴,轉頭專心的跟著引路蟲走。
與此同時,在云顯國的白老站在院中一直盯著天上的那輪明月。
細辛院中的下人大都已經休息了,整個院子除了輪流守夜的那幾人都已經睡了。
白老在晚些的時候就一直在院中的桌子邊坐著,就連茯苓給他做的新菜肴他都沒吃幾口。
茯苓自然也發現了白老與往日有些不同,問了白老沒有說只讓她回去休息。
茯苓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只吩咐身邊的人注意著白老這邊,若是白老需要什么或者其他的什么就馬上來稟報她。
細辛這兩日的氣色不錯,病情也給穩定下來了。
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昏睡,外面的事交給了他身邊的人去做了。
這院子中的事就茯苓在處理。
這兩日茯苓也不敢過多的打擾白老,看著白老一直站在院子中茯苓也是覺得他一定是在為她兄長的病發愁。
而白老確實是在愁,但是不是為了細辛的病發愁,畢竟一點小小的余毒,他在缺少必要藥材的情況也能保住細辛的小命。
只是不能夠根除而已,還沒有到達讓他愁的地步。
他真正愁的是白苒苒那家伙,他已經感覺到引路蟲的動靜了。
那小子肯定已經來找他的路上了。
他身上帶著的另外一只引路蟲隱隱約約有醒來跡象,說明那只子蟲已經被喚醒了。
算算從云朝國到他現在待的這里的路程如果慢些的話一個月也能到了。
如果快馬加鞭的話半月就行,當然這事放在白苒苒的身上可能十日左右就到了。
距離自己手中引路主蟲有動靜這已經是第五日了,算算日子那小子再過幾日就要到了。
白老當初一聲不響就把她丟到白家,然后自己跑了,現在人找上門來了,躲不是不躲也不是。
躲的話這細辛這里已經讓人等了五年了,還有自己跑去躲著了那就再也吃不到茯苓小丫頭做的飯菜了。
要是不躲的話,這次怕是要大“出血了”。
只是大出血也就算了,怕的就是大出血之后還要被那小子抓著不放。
這左來右去的白老吃飯也沒心情了,做什么都提不起來興趣。
現在更是直接失眠了。
“唉,早知道就和小苒兒商量了再把她丟回去,現在這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白老,你怎么還未休息?”
細辛今日白日里喝了藥之后就睡了,一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打開門就看見白老在對月憂嘆,一臉的生無可戀。
從沒有見過白老這樣細辛知道這事或許不簡單。
出言只是因為希望白老如果是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話告訴他也許他能夠做點什么。
“啊,醒了呀你,過來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