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免朝里的明公們做文章,瞎逼叨叨。
雖然沒啥用,但是看多了也煩不是?
耿如杞交了一張漂亮的答卷,讓朝中的明公閉嘴,讓大明皇帝拍桌叫好,無論多少的齷齪,耿如杞勝了。
勝利者是不受審判的,也不能譴責勝利者。
“立刻遣使喀喇沁部,那個烏梁海氏的人叫什么來著?蘇什么來著?”朱由檢對著一長串的名字就是記不住。
王承恩樂呵呵的說道“蘇布地塔布囊,漢名孫蘇。”
萬歲爺高興,他就高興,前面打了勝仗,雖然內帑要出錢撫恤,但是這錢他花的很樂意,滿朝文武反對,王承恩卻從來不表態。
在王承恩的眼中,這天下都是萬歲爺的,自然這軍隊不能只聽兵部的調令,最終還是得聽皇帝的才是。
“孫蘇,對,我記得孫蘇是傾向我大明的,而且當年和察哈爾部鬧掰了還是因為跟大明互市的關系,前段時間,朕開了邊市,這個孫蘇還上書來著。”
“遣使去喀喇沁部,就說大明與喀喇沁部友誼天長地久,對于大鮮卑山山口的貢格爾草原,喀喇沁部不是一直宣稱自己的嗎?朕支持他的訴求,讓他們去,大膽去拿!建奴敢侵擾,就讓耿如杞去!”
“讓耿如杞也派個人去,安定下喀喇沁部的心思。”朱由檢樂呵呵的說道。
既然建奴要退,那貢格爾草原大鮮卑山口的貢格爾草原,就絕對不能給建奴拿去,即便是不屬于大明,也不能屬于建奴。
當然,喀喇沁部真的和建奴打起來,是否支援,還得看局勢打的膠著程度了,萬一是互相演戲,最終上演喀喇沁背刺大明的戲碼,就不妙了。
耿如杞還會聽話嗎?
此一戰,耿如杞的威名必然曝與南北,如此威風之下,山西本身就是耿老西的地盤,這一下子,耿如杞還是耿老西嗎?
王承恩十分的憂慮,但是他不敢說,萬歲爺之前就對耿如杞有些芥蒂,此言一出,怕是君臣失和。
做內侍,必須要謹言慎行。
“下旨犒賞邊軍,給死戰將士論功行賞,給死難的將士們立下碑文銘刻,他們不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讓黃立極將捷報以邸報的形式通傳大明。”
“好!好!好!”
朱由檢再次連連道好,站起來來回踱步,笑容滿面。
“傳召孫傳庭、袁可立、畢自嚴入殿敘事,朕要給耿如杞加官進爵。”朱由檢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功臣。
喜訊很快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大明京師傳開,通過水馬驛傳到了整個大明,但是這個捷報,卻沒有引起朱由檢想的那種舉國歡騰的局面,反而如同一顆石子落水了湖中一般,僅僅掀起了陣陣漣漪,就再也了沒有了后續。
當然這一次山西全境,鞭炮齊鳴,如同過年一般,但是其余地方就顯得十分平靜了,街頭巷尾都沒人談論。
大明的百姓們對勝利已經如此淡然處之了嗎?
大明的百姓們認為這場勝利是輕而易舉,理所應當的嗎?
大明的百姓們已經對國朝取得的勝利漠不關心了嗎?
其實都不是,是這封捷報邸報通傳到各州府縣的衙門之后,就變成了一張告示,簡簡單單的貼在了衙門口,第二日若是有風,或者有雨,這捷報,就隨風而去,被雨水澆落,落在泥濘之中,再無了生息。
大明的百姓,壓根就不知道大明在邊境取得了如此的勝利,甚至更多的大明百姓們,連建奴造反之事,也只是聽聞了北邊的蠻子又在擾邊。
這是數十年,甚是上百年的時間里,大明朝的明公們、勛戚們、各地的縉紳們經營的結果。
反投獻三個字,道盡了大明朝廷的艱難。
地方與大明朝廷的矛盾重重。
這讓年輕的大明皇帝朱由檢,感覺些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