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朱由檢和穿著鎧甲的大漢將軍打的你來我往,兩人雙手持鉤鐮槍,已經打了數十個回合。
“萬歲,歇一下?”大漢將軍感覺自己的手在抖,雖然鉤鐮槍是木制的,但是穿著厚重的鎧甲,如此數回合的戰斗,依舊讓他氣喘吁吁。
朱由檢點了點頭,摘掉了兜鍪,將鉤鐮槍掛在了武器架子上,一伸手,無數的侍女,開始為他寬解甲胄。
鉤鐮槍,是一種極其難以掌控的軍隊用的長兵。
五十步外殺人,弓弩銃炮,五十步內殺人,還是要用到鉤鐮槍,畢竟現在的火器無論是從長度還是硬度上,都不足發展到軍刺的份上。
對于如何最快速的殺掉敵人,戰爭了兩千多年的中原王朝,積累了無數豐厚的經驗。
朱由檢本身的底子就在,再加上在戰場上的殺伐,此時他的槍法,真的十分的兇悍。
“王伴伴,下次找大漢將軍喂招,要找一些經歷戰陣的兇兵,你找這么個繡花枕頭,下次你自己來。”朱由檢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大漢將軍無論從體力還是從槍法上講,都是一等一的能人,但是可惜,他心中畏懼之心太重了,束手束腳,能喂出什么來?
在戰場上,連牙齒都可以是武器的地方。
“臣知道了。”
王承恩接過了一件件的甲胄,最近萬歲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總是抽出兩個時辰來,和大漢將軍們喂招。強身健體嗎?
更像是在發泄。
大約是每日里那位從東暖閣傳過偏殿,來到西暖閣的皇后,才讓萬歲爺如此的不安吧。
“山西煤局那邊怎么樣了?”朱由檢擦了身上的汗,往靶場走去。
田秀英接過了萬歲爺手中的方巾,亦步亦趨的跟著。
“山西內的豪商們,不肯讓礦山。”王承恩言簡意賅的說明了問題。
朱由檢點了點頭,猜到了,抵抗情緒很激烈,后世那么多的無照經營的小煤窯,監察力度足夠大,但是收效甚微。
“耿巡撫按照西山煤局的標準,制定了關于山西煤田的各方面的制度,可是推動下去,效果不大。”王承恩嘆氣的說道。
耿如杞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山西煤霸根深蒂固,更是與各種煤市口的販子們沆瀣一氣,勾結在一起,抵制朝廷的政策。而各地官員更是他們的保護網的一部分,這些官吏更是有政治正確,那就是止投獻。
上勾結官吏,下蒙蔽百姓,十分的難纏。
“楚材還是宅心仁厚,不愿意把事情做絕,上次山西走私販售火器之事,他就可以拿來做做文章,給楚材去封信,讓他在這方面動動腦筋,拉一批,打一批。”朱由檢想了片刻,想到了一個比較惡毒的計策。
“這,這不是不太好。”王承恩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掌握了帝王的秘密,不是什么好事,他現在是說話,越發的小心了些。
朱由檢眉頭一皺,發覺了自己的心態出了些問題,點頭說道“也對,牽連甚廣,而且很容易傷及無辜,讓楚材自己看著辦吧,朕相信他。”
栽贓,這種事對于大明朝的錦衣衛而言,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是朱由檢登基至今,都不喜歡連坐。
朱由檢否了自己的意見,并不是因為怕人說自己栽贓,這些個惡心玩意兒,沒少往皇帝頭上扣屎盆子。
既得利益者做的,自己就做不得了?
他還沒那么圣母,他只是怕耿如杞難做罷了。畢竟他不在山西,具體情況,要耿如杞自己定奪。
自己瞎指揮,反而耽誤了耿如杞辦事,豈不是不妙?
“砰!砰!砰!砰!”
朱由檢帶上了厚重的耳塞,持輪轉自生手銃,對著靶子就是連開四槍,銅制彈托,子母線的膛線,磨好的鉛子,極大的增加的手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