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妾身潁州人。”女子抬起頭,顫巍巍的回答著。
玄默手中的轉(zhuǎn)球一停,晃著身子繼續(xù)問道“吶,潁州人呀,這孩子是你?孩子父親呢?”
“孩子,孩子父親死了。”女子將整個身子重新趴到了地上,渾身都在抖動。
玄默連連搖頭,抻著腰說道“不不不,他是去做賊了,做了闖賊!來人,送到潁州府我今天晚上親自拷問。”
“放開我娘!你們放開我娘!”小孩子抱著女子的腿,怎么都不肯松手,還用力的咬了一個官軍的手。
玄默揮了揮手,示意旁人退下,從腰里拿出了一柄自生銃,笑著說道“膽子還挺大,將來必定是個反賊!”
“砰。”
玄默扣動了扳機,碎石打在了火鐮上摩擦出了火星,火鐮帶動著火門打開,火星點燃了藥池上層的引燃藥,引燃藥立即點燃了爆炸藥,隨即爆炸的火藥,立刻充斥了整個槍膛。
火藥產(chǎn)生的氣流產(chǎn)生了強大的推力,將鉛子推出了槍膛。
伴隨著一聲巨響和騰起的煙霧,鉛子帶著強大的動能,狠狠的穿透了孩童的依舊脆弱的鹵門,鑲嵌到了地上。
這男孩半個腦袋都沒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啊!”驚恐的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所有人都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女子直接軟倒,左眼的淚,順著鼻梁流入了右眼,匯成了一股,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傳令下去,大索三日,不封刀!”
玄默收起了自生銃,得意洋洋的說道“知道為什么這民亂屢禁不絕嗎?就是這幫刁民在為虎作倀!為反賊賣力!所以這些民亂才會越鬧越兇!”
“謝巡撫!”
河南總兵李云程想說話,但是又開不了口,這就是巡撫玄默收買軍心的工具,慷他人以慨,玄默做的一手好買賣。
次日的清晨,潁州府門前,豎起了一個高桿,昨日被擄入府的女子,已經(jīng)死了,兩腿還不停的滴著血,就被吊在了高桿之上。
玄默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一團血肉放在了旁邊一個庖丁手中,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晚上給我煮了,這玩意兒大補咧。”
昨日擄入府的女子,居然還有身孕在身,不停的反抗,玄默找了兩幅鎖銬就如了自己的意,但是他喝了不少的酒,索性把手伸進去,把未成形的胎兒取了出來,準(zhǔn)備下酒。
次日玄默還有點愧疚,但是女子已經(jīng)死了,兩眼失神的躺在床上。
“還是萬歲這招好使,這掛起來,不聽話的一看,還不得嚇破了膽兒?把捷報送到京師去,刁民呀刁民,李自成這些賊進來的時候,你們該拿起你們的鋤頭把他趕出去呀!”玄默站在高桿之前,對著李云程說道。
李云程萬萬沒想到這女子今天居然就落了這種下場,但是大明的官場就是文左武右,哪有他們武將們說法的份兒?
“兲蛋!兲蛋!這個狗雜碎!讓河南衛(wèi)軍的緹騎和李云程,立刻把這個狗雜粹就地正法!他多活一刻,就是我大明之恥!把尸體送到京師來,朕要將他五馬分尸!五馬分尸!”
朱由檢出離的憤怒了,他想到了自己剿令之后,會有很多很多的人間慘劇發(fā)生,他以為只會是一陣陣痛,過去了,就過去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由錦衣衛(wèi)送來的第一幕,就讓他心如刀絞,完全無法接受。
“萬歲,氣大傷身,這再生氣,傷到了身子怎么辦?”張嫣站在不遠處,她聽到動靜就出了東暖閣,一走進正殿,就看到月臺上沉重的御案被掀翻在地,還撞壞了兩個鶴形宮燈。
皇帝更是披頭散發(fā),如同瘋魔了一樣,連王承恩都退的遠遠的,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哈哈哈,朕說什么來著?皆是眾臣誤朕,這是人干的事嗎?他還算個人嗎?!這是我大明的子民!那是朕的子民!他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