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句“那您快去吧!丟下你最愛的兒子!有能耐去了您就別回來呀……”
只留下莫夫人站在原地,目深而立。
對不起……我的安兒,請原諒母親的自私……
翌日,整個王宮亂做一團,莫夫人,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整個玉萱宮,只有一支玉柱吊墜放置在床上,壓著信紙——贈晨安
數丈高的城墻能鎖住的是什么呢?
孟赫聽了習慣性地笑笑,滿不在乎,依舊安心地流連于武室。
直至傍晚,攝王才擬旨詔書,天下大宣——
莫夫人病逝,追封梓玉夫人,賜紫金冠,葬于王室陵墓。
孟赫從聞此詔書,丟下手中的長劍,匆匆趕到長明宮候著。
“讓他去吧!本王不想見他。”孟攝一臉愁容,僅一夜之間白發叢生,他癱坐在椅榻上,面前的案上堆了高高的奏書。
“諾!”小廝拜下,緩緩后退。
只是一會便又走了進來,“回王上,七皇子說要見王上,見不到是不會走的!”小廝撩起衣角緩緩跪下,舉手作揖跪拜,整個身子幾乎貼著地面。
“告訴他!他母親的事已塵埃落定!讓他務必遵循他母親的教誨,不要失了他母親的一番苦心。”
孟攝說完站起身,一臉倦意地朝屏風內走去。
孟赫聽了小廝的傳話,悵然若失,他緩緩站起身。
起風了,風吹亂了他的發絲。
他失魂落魄地在宮里胡亂行走,腦海里不斷回想母親的每句話。
對呀!她說過她要出去玩幾天……沒事的……
況且,我們都沒有人見到尸首……
我一定會查清楚……
回到玉萱宮,他召來莫夫人寢宮內的宮人。
堂下跪著四個婢女,四個小廝,他們皆是一臉愁容,無不為之哀悼。
“你們說說…最后一次見我母后是什么時候?”孟赫神色冷峻,聲音低沉,猶如寒冰,眾人極少見他如此。
“奴婢最后見到夫人是…在玉萱宮!在您走了之后,夫人整理儀容便出了玉萱宮…此后便再無見過……直至今日王上布詔”
那婢女神色冷靜,細細回想,將自己所見一一說道。
其他人也跟著應和。
只有其中一個小廝,眉頭微皺,眼神閃爍……
“你說!”孟赫用犀利的眼神盯向他。
“夫人走時說,是要去長明宮的見王上,可她去了就沒再回了……”小廝小心翼翼地應道。
孟赫后退幾步輕輕坐在椅子上,“你們走吧……”他左手一拂,失魂落魄。
拿起桌上莫夫人留的信紙贈晨安,打開來只有兩個字——勿念!
母親…你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此時,孟攝黯然地躺在了床榻上,輕輕閉上眼睛,一絲晶瑩的淚光滑下,“彎彎…你可知失而復得最得意,不翼而飛最悵然……”
三個月后,太子孟洵久病難醫,任憑醫術高超的大夫來到床前,也是只有搖頭。
終于是躺在床上絲毫動彈不得,各方勢力也蠢蠢欲動。
孟攝坐在榻前,短時間內,經人生兩次大悲,回到寢宮便衣衫不整,發絲凌亂。
閉目養神,只是腦中不斷浮現那張領他魂牽夢繞的臉。
我也老了……
“惜兒……我苦心經營,只希望我們的孩子做這個王!”他從懷中拿出一張褪色的繡花帕子,喃喃地說道。
此時門后暗處的小廝側耳立襟,躡手躡腳地退后幾步,匆匆離去。
那小廝鬼祟地從長明宮出來后,七繞八繞地進了玉華宮。
原來他是李王后的線人。
“王上真這么說的?”李后放下手中的玉杯。
“確是!奴才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