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望不到頭的漆黑一片,深淵巨口在向她發出陣陣召喚,她站在一片黑暗之中,久久不能回過神;
孟鈺的一巴掌,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駭人的紅?。?
殿中發出嗤笑聲,孟鈺迅速轉過頭,嗜血的目光對上此刻正忍俊不禁的柳氏;
還不知危險來臨,柳氏轉過頭才對上他的眼神,頓時被他目光喝住,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只見孟鈺走到笙和背后,“來人!將她拉出去賜白!”
(賜白等同于賜白綾自盡)
門外的護衛迅速進入,向著笙和走來,正要動手;
“朕說的是她!”孟鈺寬大的袖子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大手指向柳氏。
兩個護衛面面相覷,“諾!”
方才還興致勃勃的柳氏,不可置信地愣在位置上,頓時驚紅了眼,趴在地上不住地求饒認錯,可惜無濟于事;被拖向門外,漸漸沒了聲息。
笙和站在原地,一個巴掌和一條人命,也并未將她嚇住,反而心中冷笑;
他當了這么久的皇帝,好的沒學到,顛倒是非、濫殺無辜倒學得不錯;
殿中眾人經此一事,紛紛噤聲,偌大的殿中只傳來孟鈺邁著步子回階上的聲音。
“來人!將南夫人與顧笙和關押起來!”沉默許久的太后,突然下令;
孟鈺皺著眉頭,心中惱怒卻也無法阻止;
最可笑的是南慕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啟稟太后!我還有一事稟報!”笙和窮追不舍,勢必要爭個魚死網破;
“你說!”太后擺擺手,準她繼續;
不知是不是錯覺,南慕歌竟覺得太后十分喜歡顧笙和,好像故意幫著她似的。
再看笙和,她到底還想玩什么花樣?我就不信,她真能把我扳倒;
哼!那就來比比吧!
“謝太后!”笙和進殿許久,終于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
“我能出桐林,都是南夫人指使的?!?
話畢,南慕歌再次被眾人用目光包裹;
這個女人!南慕歌已經氣極,雙手緊緊攥著寬大的袖口;
“南夫人說,只要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再害掉趙夫人腹中的孩子,她就給我一床溫暖的被子和爐子,以后有機會還會想辦法讓我死遁?!斌虾鸵荒樥\懇,像極了內訌不和而告密的小丫頭。
方才一進來,就見趙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時不時摸摸肚子,盡管衣服寬大,肚子還小,笙和也敢斷定她再次有了身孕。
“你胡說八道!”南慕歌坐不住了,這是什么莫須有的屎盆子,簡直令人咋舌。
再看趙恬,雙眉緊蹙,已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在桐林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我想逃,可是我也想為趙夫人肚中的孩子贖罪!”她突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開始懺悔;
事已至此,她沒必要再推脫不是她做的,反正已經夠亂了,再亂一些也無妨。
“我不能再害趙夫人??!她身子骨弱,若是再失去孩子,那便可能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權力!”
接著,她哭了起來,眼角的淚說著說著便滑了下來,也夾雜著她長期以來強壓住的情緒,哭得梨花帶雨、動情動色;
“可是,如果我不做,南夫人不會讓我好過,她要收回給我的被子和爐子,她已經拿走了我的毯子,那是我唯一取暖之物,我很怕冷,這樣我會熬不過冬天的!”
太后目光復雜地盯著她,隨即怒喝,“陛下!你這后宮該好好管管了!”
“太后!此事尚不可斷言,只憑她一面之辭,就想讓人信服,也著實有些牽強。”孟鈺道;
機會來了!
“太后!我的關押之地正放置著南夫人給我的被子和爐子,不信您派人去瞧,也派人查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