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香味愈發濃重,青揚困極,靠在榻上不知不覺便沉沉睡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女子嘈雜聲,“瞎眼的奴才!你也不看看這是誰!這是我們陛下最寵愛的南夫人!你敢不讓她進去!”
這正是南慕歌身邊的丫頭,玉竹;
門口的兩個侍衛聽到這個面容猙獰的丫鬟稱自己為奴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頓時面露兇相,“我們是上陣殺敵的軍人!這里的奴才只有你!你再大呼小叫,就地正法!”
玉柱欺軟怕硬,平日在宮里欺負小廝慣了,這次碰上硬茬兒,不禁有些氣若,但見一旁的南慕歌穿著寬大的斗篷,低著頭蓋住了頭和大部分臉,只露出雨潤般的唇,并沒有給予她指示,只有硬著頭皮再上;
“你敢!你也不怕陛下扭掉你的腦袋!”
侍衛懶得跟她廢話,輕輕拔出了隨身的刀,哪知只露出一點銀邊兒,就將玉柱嚇得暈厥在地;
“沒用的東西!”南慕歌暗暗罵了一句。
里頭的青揚聽到外邊有女人的聲音不禁也好奇;按理說軍中是不能帶女人的,除了軍妓和高官的侍妾。
她走到門口,外面的焰火隱隱透過一個高挑的女人身影,長裙完美包裹豐腴的身姿,她頓住了,突然好想看看這人長什么樣!
她緩緩掀開了門簾,正看到外面的女人踢了一腳地上的丫頭,那丫頭扶著額坐了起來,一抬頭便看見青揚微微掀開的門簾;
“她……她……她……”玉柱驚訝地張大嘴巴,指著青揚,手指不住地顫抖。
她夸張的動作,引來了南慕歌的目光,她抬起頭望過去,目光相交的一瞬間,她也愣在原地,腦子里如同驚雷霹過;
青揚也看見了她,寬大的斗篷下,隱隱可見她精致絕世的容顏,四周好像一下子失了顏色,只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
這是怎樣的美人?。勘任掖松娺^的所有人都美!
聽她的丫鬟說,她是孟鈺的妃子,那孟鈺好福氣,居然還想著一個叫生和的女子?
“你……”南慕歌喃喃發聲,卻沒了下文;
青揚不自覺向外走了一步,隨即被侍衛攔了下來,“公主殿下!請您先進去!陛下有令,您得在里面等陛下回來!”
公主殿下?南慕歌疑惑地看著她,眼底浮現一絲詫異。
“慕歌!”沉穩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眾人望去,就見孟鈺大步流星往此處趕來!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青揚也輕輕委身行禮;
“嗯!”他點頭,行至門口,他道“軍營重地,朕不是說了不要隨意走動!”他極富磁性的聲音帶著些許斥責。
“臣妾許久不見陛下,十分擔心陛下!”南慕歌嬌柔的聲音含有一些撒嬌的意味。
“嗯!”看她的樣子,孟鈺不再斥責,“你們兩個!送夫人回去休息!”他隨便指了他身后的兩個侍衛;
“諾!”兩個侍衛叩身,隨即對著南慕歌,“夫人請!”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南慕歌聽了也不再掙扎,瀟灑轉身,她始終堅信,孟鈺最愛的人是自己,對于她,只是因為得不到而已,總有一天,他還是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南慕歌走后,孟鈺一句話也沒說,將她橫抱起走進軍帳,慢慢走到床榻邊,輕輕放到床上;
門口的兩個侍衛見此不禁偷笑,“看來陛下要成好事了!”
“這玉戈公主可真美啊!我要是也有一個那么好看的媳婦兒!”一個侍衛說著,眼神逐漸陷入憧憬;
“你就做白日夢吧!咱們陛下真是好福氣!”說到此處,侍衛壞笑著搖了搖頭;
“誒!陛下的后宮又要換寵兒了!”
“依我看啊,陛下只是一時新鮮!南夫人是何等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