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滿鄙夷的目光將她環顧打量,一邊嫌棄著她臟兮兮的一身,一邊為南慕歌擔心著。
娘娘這一身衣服干凈漂亮,不要被污了才好!
她上前一步“娘娘!我先帶她去洗洗吧!她身上臟死了!”
南慕歌當即轉過身冷漠地看了看玉竹,吩咐道,“去拿本宮的銀繡寸荷來!”
銀繡寸荷,裙身百褶,每面皆用銀絲線繡出半開半合的荷花,栩栩如生;交領寬袖,外襯蟬衣,走起路來輕盈曼妙。
那可是她廢了好多功夫,跑出宮外,在赫城第一大繡坊定制的,世間僅此一件啊!
“整個赫城僅此一件的銀繡寸荷啊?娘娘您要給她穿?”玉竹心中不由吃起醋來,若是南慕歌能對她這般好……
“別廢話!趕快去!”南慕歌厲聲喝道,隨即拉著阿雪朝遠處的小湖泊走去,而玉竹落寞一眼后,不悅地爬上馬車。
馬車里,青揚警惕地看了一眼走上來的孟鈺,隨即避開目光;
“偷看得如何?”他幽幽出聲;
偷看?“陛下受萬人敬仰,氣勢宏偉,何須偷看?我玉戈確實輸了!”
“你玉戈?”孟鈺冷笑,“你不是玉戈人!以后不是,從前更不是!”
青揚驀然,當然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若是非要將自己認成那什么顧生和,也懶得狡辯,可是……“可惜我就是玉戈人,生也是,死也是!好也是,壞也是……”
來不及再多說,手腕被鉗住,一把將她拉過去,大手握在腰間,他火熱的唇霸道覆上,柔軟交融,她不禁輕吟出聲,“唔~”
鼻尖相觸,唇齒相依,青揚的身子不斷往下縮,最終無路可退,躺在他的懷里。
從唇齒到面頰耳垂,到脖子鎖骨……
許久,他終于慢慢松開了她,眼前的人,她身上的香甜氣息幾乎讓他淪陷。
“你躲不掉了!你的夫君只有朕一個!”孟鈺說罷,惡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唇瓣。
還未來得及反應的青揚又被他甩到馬車一側,只留下瀟灑跳下馬車的背影。
而低下頭一瞧,才發現自己衣衫凌亂,胸前春光乍現,她連忙拉攏衣服,雙手抱肩,無助地蹲在馬車一角。
許久,馬車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青揚抵不住好奇,掀開簾子一瞧,便看見南慕歌帶著一銀衣的清秀女子走進軍中,惹來一種驚嘆。
當她看見那女子臉時,一雙美目因驚訝睜得極大,那不是……
她正是玉戈軍中受盡凌辱的女子,也是想救贖她時反被她攻擊的女子。
而那女子也好像感覺到青揚的目光,抬眸一瞬間,二人四目相對。
那女子平靜的面容再次因氣憤、恥辱、恐懼而扭曲。
“阿雪?”南慕歌牽著她,察覺到她身體竟止不住顫抖,順著阿雪的目光看到了青揚。
不遠的距離,青揚清楚地聽到南慕歌喚那個女子為阿雪……
阿雪?
她算是被解救了嗎?也好!離開可怕的于青也就是救贖吧。
“小姐!能不能讓她死?”阿雪將頭掩入南慕歌的肩頭輕輕啜泣道;
南慕歌輕輕撫摸她,再看向青揚的目光,看似輕柔平靜,實則暗藏了無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