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就做了兩雙,想著姜姐你平時帶著我們就操心不少。就給你送一條來。”
“這怎么好意思。”姜知青不太適應突然改變面孔的姚曉漁。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也才二十來歲的姑娘。冷不防受這樣的溫情,一時間連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下去。誰知姚曉漁塞給她就走了。
她前世就喜歡做手工,針線方面也有兩手,因為姚媽偶爾會買十字繡給她搗鼓。手套線縫的很平整。饒是姜知青本來不想收。但是想到秋收干活手上的傷口。張了張嘴。還是收下了手套。只是這樣一來。每每看到姚曉漁。她冷臉也不太好維持了。有幾次知青點有人私下說姚曉漁的閑話也被她喝止了。
這就是后話了。
還有四雙手套。本來打算送給幫她說過話的吳德輝,但是想到之前的鬧劇。姚曉漁覺得還是要顧及一下現在男女的界限。她把兩雙手套送給了知青點住在孫琪那一間房的女生。理由就是說“之前我做的有不對的地方,現在經過思考,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咱們是一個集體,我要事事為集體考慮。”
套了這么大一頂帽子。那兩個知青自然沒甚可說。白白有東西誰不樂意。其中一個知青想:“看來那個小魚也挺大方。以后我跟她處好關系,說不定還有別的好處呢。”她想起來,姚婧家里也是城里職工家庭,手頭好東西也不止這點吧。
這樣想。之前對姚曉漁那點不滿意也煙消云散了。只是在外人的面前,還是記得跟姚曉漁保持距離。
姚曉漁送完手套就準備去湖邊洗洗手。她記得這里長著一些野菜。不過她肯定自己只認識兩三種。她洗手的時候眺望整個高家坡。這里山谷的綠色不知名植物遍布。她看到有綠色的野生橘子。便偷偷摘了幾個下來。自己嘗了一個,酸的牙她都要掉光!
她往小路方向的知青點走。這里的路只有兩只腳踩下的寬度。獨輪車每個月趕集的時候刻下的痕跡。兩旁就是瘋狂生長的野草。她沒有走大路。哪怕這里只隔著一條綠色的芭蕉葉。模糊的能看到遠處天際暗紫色的云彩和一點點迷幻的金色。
大道走著人。腳步由遠及近,有一個尖銳的女生說:“就是這里。拐過這個坡地,就是我們高家坡了。”那個聲音非常熟悉。可不是孫琪麼。
她腳步停下來,把橘子揣進口袋里。蹲在馬路邊,心里卻七上八下。這來的有四個人,才發現竟然都坐著拖拉機。很有派頭的模樣。就是那天高晌說的縣革委會的話,讓她再一次敲響了警鐘。
孫琪到了大隊,就找到了隊長高有糧,他正在問大隊會計今年收成的有關事宜。兩人開了一盞馬燈。遠遠聽到發動機的聲音。就看到知青領著縣里的領導過來了!這又是兵荒馬亂,又是接受詢問。那兩個干部肯定不是什么高級的人員。其中一個耳朵上夾著一根煙,已經有模有樣的。
高有糧心里道“不好。”他耳朵哪根筋突突的跳。這時候是秋收的關鍵時候,他可是分身乏術,哪有空管作風問題。可是作風問題又是上面非常重視的。抓住就要“嚴厲打擊。”嚴重點就是“資產階級y亂。”這罪名要發生在干部身上。就是要停職教育的。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
高有糧心里嘆息一聲:“林干事,喝茶,喝茶。”又是端茶送水。心里想的確是,妻弟這事情到底怎么辦?”事情要是被定型了,難道高晌還能跑。他只能說到:“這個事情我們大隊已經去喊人了。這會兒人估計在打谷場。您先喝杯茶。”
“公社如果有作風問題,影響非常不好。我們來,就是過來解決問題。”林干事喝了一杯茶,很是胸有成竹的說。“我聽說,這事情發生了有幾天了。怎么你們一點處理能力都沒有。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這事情發生了,就要抓成典型處理。不然傳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