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一抖,這會兒才清醒起來。身后伸出一只手“三個?!彼浩焙?,售票員不善的目光看著往里縮的一個齊耳短發小女孩,不客氣的拍了拍她:“喂,買票沒。”
姚曉漁是真沒見過這種賴票的行為,所以她吃驚的看著那個小女孩幾乎毫無察覺到扭過頭看著窗戶。就是不搭理售票員。
售票員嗓子立刻提高八度:“不買票就給我下去?!彼齼窗桶偷恼Z氣引得四周乘客都一片寂靜。有些人覺得她太兇了,嘀咕了兩句“兇八婆,吼什么喲?!钡珱]敢正面跟她說??s著脖子不吭聲。
姚曉漁見狀,雖然不好說什么。但她覺得,本來就是乘客賴賬的事情,怪不得別人發火。司機就喊了兩句:“都買票啊,不買票不能上來。別想混進來呢。搞這些偷偷摸摸的....”說話也很不高興。本來嘛,這一天天開車,整天路上顛簸來去,就不是很舒服,再加上總有想蒙混過關的人,就更不高興了。
小女孩等見到出了牌坊,這才扭捏的摸出兩分錢??粗燮眴T。
“這么小的孩子,就是半票咯?!币粋€嗓門不小的中年男人拍著她說?!半y不成還收全票的?!?
售票員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再吼人了。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掏錢了。雖然說不情不愿,倒是沒有真的逃票。
姚曉漁也有點迷惑,這也不是不給,干啥不直接上車買票啊,非要人吼半天。
也許是她表情太明顯,王孟蘭就跟她說:“三分錢也不是小數目啦。都舍不得呢?!卞X攥在手里多待一會兒就是一會兒。眼巴巴舍不得給錢。
姚曉漁:“.......”這到底有什么意義?
中午車子還沒到,實際上,這幾十公里開著開著,就熄火。停在路邊。司機下去不知道往嘴里倒了點什么。又抽了一口煙。罵了一會兒。然后才拿著扳手下去。
這是第一回。
等第二回熄火。是到了個水坑。司機就又開始扯著嗓子罵人。罵天罵地。罵這水坑跟他過不去,等罵了差不多兩分鐘,才有些口干舌燥。姚曉漁看到元槐就下車了。她剛要說什么。就看到對面一個乘客對著窗戶外面吐了出來早上吃的早飯。其他乘客也都很暈車。那個坐在她后面的小女孩也跟著吐了.....
元槐走到車下不知道跟師傅說了什么。她隔著玻璃看到那個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臉上還算好看,跟他指著一個地方。元槐就接過他手里的扳手。在車蓋下面擺弄了一下。窗戶迎風一股酒氣,姚曉漁聞到了嚇得頭皮麻煩。
這師傅喝的不會是酒吧?
過了十分鐘,姚曉漁看到元槐上車了。他說道:“我下去幫忙搭把手,現在已經能重新啟動發動機了。”他的話在發動機上面停頓了一下,像是第一次認識到這個詞兒一樣。的確,對于農村里張大的孩子,他們還真沒見過正兒八經的發動機,隊里要有個拖拉機,那就跟后世開的限量版豪車一樣令人興奮了。
-------------------------小表嫂
“真是胡鬧。你知道咋修不?”王孟蘭不贊同他這樣下去摻和,低聲說:“你小心人家罵你?!蹦莻€老師傅看起來脾氣和不太好。這樣的人,王孟蘭巴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姚曉漁好奇的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你們怎么修的?”這年頭司機也太全能了吧。
元槐思考了片刻,他臉上還有點新奇,可能是真的第一次看到汽車內部,他只覺得十分神奇,那鐵疙瘩燒油就能動。這比那些輕功都神奇了。在他那個世界里,幾乎從沒見過這么神奇的物件兒。能承載重物,又可以不眠不休(實際上汽車也要休息)的開。十分玄妙。
他問姚曉漁:“這東西要怎么學?”他知道姚曉漁是這個時代的讀書人,便將自己的想法在腦子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