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漁回去以后,看到屋外的院子,那兒有一顆銀杏樹,以這后屋院子為界限,她們和元家人的菜地離的很近。特地劃出來的一塊月末白來平米的地。上面細細翻過土。姚曉漁仔細看了一圈。找到自己扎的籬笆。
她把秧苗插好。依次澆水這才往屋子前門走。
一進門,她看到一個不太常見的身影,立刻打招呼:“奶,大表伯,大表叔,表嫂好。”屋里是元老太的娘家人,是元槐的表舅和表伯。那天結婚的時候借的自行車,就是找表伯一家借的。他們今天過來看到姚曉漁。也是忍不住打量一番。說道:“今天不是大隊放假嗎?怎么沒看到阿槐。”
“阿槐去隊里幫忙呢。估計晚點回。最近他回來都挺晚的。”
“忙啊,忙就好。他現在這樣比以前好多啦。”表叔感嘆:“前陣子看他還有些沒精神,這次回來看到他這么上進,我都放心不少。果然是長大了。”
元老太踩著紡線的滾輪,在屋子里用很大的力氣踩踏板。姚曉漁看到表伯和表叔都露出無奈的表情。表叔說:“你們剛結婚估摸著沒空,以后有空去第一大隊玩兒啊,一家人,以后還是要多走動走動,別生疏了。”姚曉漁趕忙點頭。
姚曉漁點頭就回屋了,等她走完,兄弟兩個都圍著老太太說:“姨啊,怎么你們家分家都沒個信兒就分了。這可不是小事。為啥把阿槐給分出去,這事兒你都沒吭聲呢。“他們也是才得到信,嚇了一大跳。
元老太不耐煩的說:“跟你們說這個干啥?這回來是啥事?”
表伯跟兄弟使了個顏色,二人就順勢坐在板凳上,板凳矮,兩人曲折腿說道;“我們這次是聽說大隊是不是要商量弄拖拉機?”
元老太邊掏耳朵說:“是有這回事,你們還不知道呢?你們大隊消息不靈通。那個師傅都來好幾日了。說先給咱大隊弄輛拖拉機。喏,隔壁那屋也去幫忙了。這幾天都沒見著他人影。”當著表親的面,老太太還想吹噓一下。
聽到她的話,表叔臉色頓時一樂,他低聲說:“阿槐現在是變了不少。大姨,你不知道啊,那師傅可是省城來的。我聽說是客運公司的汽修部。那可是厲害的單位啊。你們家阿槐要是能得了青眼。這說不準以后還是條關系呢。”
說完也怨元老太:“您說干嘛要分家。不分家人阿槐一個孩子又吃不了多少,你們把人分出去,村里還不知道怎么說呢。”
元老太立刻不高興了,放下紡錘就怒道:“這事能怨我?”她心里委屈不已,怎么連兩個外甥都分不清楚是咋回事呢。她低聲喝到:“不是老頭子要分家,我能開這個口?”她跟元老頭過了一輩子,別人不懂老頭的心思,她還能不懂嗎?
元老頭早就動了把他分出去的心思。只是礙于一點臉面,遲遲不肯開口罷了,這回兒媳婦回了趟娘家,她覺得,王孟蘭心里估計也是改了主意,想把兒子分出去。
大伯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說:“那也不該這么早早把孩子分出去,按照以前的規矩,也不是這么辦了....”她看到元老太眼神不愉,立刻打住,說道:“那拖拉機啥時候能弄出來,大姨你這邊要是有消息,別忘記去大隊知會一聲。”說完,就帶著小弟跟兒子一家離開了。
他們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因為時下正是農忙,秋種下去以后,天氣還能暖和一陣子,到了過年的時候,氣溫差不多就是二十多度了。那時候剛好稻谷成熟。這一年二種是今年才開始實施。公社非常重視,于是一天三回去看。怕社員偷懶。
也就是這段日子,姚曉漁在地溝里發現了一批長得青綠色和黃色穗子的稗子。這是一種雜草,一般都長在稻田里,跟稻子搶水分。她想到那本飼養肉豬指南上說的喂騾子和牛的飼養原料,立刻就挖了一簍子回去,現在豬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