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提起讓知青住到村里人家里,家家戶戶雖然住的地方緊,但是分攤下來,就不多了。每戶分一個知青,住的地方還是能騰下來。高紅梅想了想,問:“那你說給村里補貼口糧,這事情知青也不愿意把?!?
姚曉漁說:“那可說不定,我看已經(jīng)有人覺得知青點擠著住不舒服了。就是舍不得口糧也是沒辦法,咱們不能讓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吃虧嘛。要是知青不給口糧,那不是欺負老實人。”
高紅梅這人的意識就很先進積極。她想到做到。雖然她提出村里應該支持組織工作。但是姚曉漁跟她解釋一通以后。高紅梅也同意她說的。
的確,住在一起說不定也會有矛盾,住在農(nóng)戶家里,交口糧,這就比什么都強,哪怕村里人不樂意,為了糧食也不會虧待知青,他們把這事情跟高有糧一說,這位大隊長一拍大腿,他說:“我之前聽知青反應過來他們值班的同志做飯難吃的問題,要是住到農(nóng)戶家,一起吃飯,的確能解決知青們的吃飯難的問題。小姚同志,你這次又是幫了大忙呀?!?
節(jié)省了吃飯時間,那就相當于促進生產(chǎn)了。
高有糧是被最后一個好處打動,要知道這些知情來鄉(xiāng)下,雖然不跟村里人打交道,可是很有興致來“支援”高有糧這個大隊長的工作。
他們態(tài)度積極,高有糧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名義上,這些知情就是來支援農(nóng)村建設。他不好磨滅人家的積極性。
但是能像姚曉漁這樣提的問題又有切實可行解決方案的,卻是少數(shù)。她這主意一下幫他解決了大麻煩。
姚曉漁繼續(xù)說:“咱們可以弄個表,做個統(tǒng)計,看有哪些同志們愿意搬出去。到時候按照人數(shù)分到各村,這個我建議還是按照自己意愿來。還有就是不愿意搬出去的知青就要她們承擔知青點的修葺維護的工作。剩下的空余房間可以作為處理知青事物的辦公室。”
高紅梅一想也是,村里的光棍家可不能放女知青。最好是放幾個男知青過去。反正都是大老爺們,也別嫌棄了。
有家小的可以安排女知青,這樣一來既照顧了女同志,互相也能照顧。知青可以幫忙掃掃地打掃一下衛(wèi)生之類的。
最重要的是,村小校舍的磚頭都節(jié)省下來了。高有糧摸了摸鼻子,心想不會這小姚同志這回找他幫忙是別有所圖吧?
高有糧上回幫了一回,心里有點不得勁。這回看到姚曉漁都有點怕她。姚曉漁倒是沒有說什么別的話。她跟張奪芳打聽一下村里彈棉花的家什。找人借了工具來準備彈棉花。
這時候馬上要入冬,就要準備棉衣之類的。張奪芳她男人表嫂家就有。不過彈棉花,四兩彈成三兩八。姚曉漁準備彈兩床棉絮。就要準備差不多十斤棉花。棉線。以及土布。
她這回去城里,就是提前一天去的。等張奪芳去打聽。這回棉花票還能找到人換。但是除了糧票,人家都不換。
姚曉漁就打算去挨家挨戶,專門找那個麻紡廠的人問。要不要工業(yè)票。
她是后世信息時代保險推銷行業(yè)轟炸過。自己自問臉皮也不薄。于是她就躲著人去換工業(yè)票去了。那廂張奪芳換完糧票,就沖她努努嘴說:“這不是現(xiàn)成的么。”她說的是供銷社這邊的人。因為表舅在這里當貨車司機。姚曉漁這回上去打招呼,王經(jīng)理還跟她倒了一杯茶。
聽說她要換工業(yè)票,小王經(jīng)理一下沒控制住,嘴巴咧開。呵呵一笑,搓著手問:“有什么票啊,大妹子。你別跟我客氣,咱們又不是外人,這都是認識的嘛?!?
上回他還沒這么親熱呢。姚曉漁嘴巴都笑僵了。心說果然是有人好辦事,人情值錢啊。
誰知道王經(jīng)理還納悶呢,聽說她是一個下鄉(xiāng)插隊的知青,本來以為也沒什么能耐,這回倒好,見她一掏出來都是一沓工業(yè)票。又不是糧票,你這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