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樣,還有就是有幾個村里頭很不規矩的光棍,兩只眼睛咕嚕轉,想什么簡直是寫在臉上。高有糧哪里能叫這事亂了套呢。他說:“我在這里可說清楚,既然知青補貼的口糧都寫在你們身上,家里開火也不能為難知青。都要吃一樣飯。”
高有糧說這話主要是提醒那些雞賊的社員,別搞兩樣飯。他的話是很管用的。很快,喧嘩的場面就慢慢安靜下來,眾人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占了便宜的竊喜。而是仔細的思索。
姜向萍出來就給姚曉漁喜滋滋的報信:“你跟我說住你家,我想了想,還是讓小孫跟你住,她嬌氣。我去你說的陶嬸家里?!碧諎鹗莻€麻利的女人,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而且陶家家里負擔不小,很需要這比口糧。
姚曉漁說:“你跟大隊長說了么?”
分配到哪家哪戶肯定是知青沒法選擇,但是跟大隊長說了,也不是不行的。姜向萍來了高家嶺兩年多,更是有這個面子了。她要是能住過來,姚曉漁肯定歡迎。不過孫培柔是個招蚊子的體質,她在知青點也跟人住不習慣。這周還想讓姚曉漁跟她一起去縣城看看有沒有蚊帳賣。
姚曉漁家里是出了名的干凈。再說難聽點,就是她有點小資主義了。她知道村里人喜歡說閑話,誰家買了什么東西,哪個婆婆穿了件花衣裳,那都是指著說難聽話。姚曉漁現在也大多習慣了。這年頭人淳樸是真的,也不怎么講素質或者是分寸感的。但是她不可能因為別人說了兩句嘴,就會改變行事的主兒。
孫培柔下午就要搬過來,因此姚曉漁在家里掃地,掃把是元槐扎的,他扎的掃把特別結實。屋外用麥稈扎了一把。把灰掃了之后,看到之前鋪下來的碎石慢慢都像是落地生根了一般的。她看了看長起來的一蓬月季,那帶刺兒的綠色葉子依著身后的灰墻。幾只雞仔在籠子里探頭探腦。
她從那個賣雞蛋的奶奶那里又“高價”抱了一只老母雞過來?,F在母雞也開始下蛋了。
堂屋被她收拾了一下,以前堂屋差不多三十平大小。她收拾了一下,就在房梁懸了一條麥稈編織的簾子,簾子后面就是放了之前從元家拿來的木板床。略做收拾,又搬了之前同樣是分家帶來的一個小方桌。就成了一方天地。
她正想著弄個轉頭把桌子腿墊一下。就聽到門外的吵鬧聲,像是很遠傳來,卻又隔著一道門似的。她打開門走出去,就看到一前一后跟著的兩個人,正在門口寸步不讓。
這不是程嘉禾嗎?
穿到年代文的姚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