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的?是摔哪里去了?”
姚曉漁也來不及給他們解釋,只好問:“不是什么大事,對了,你們看到元送沒?他在哪干活呢?”
“你找他?他跟人在村口弄頭發呢。”現在有那種挑著扁擔剃頭匠。城里有理發店,村里就靠這些剃頭匠挑著扁擔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走。而且要是來一趟也要隔陣子。所以剃頭的一來,村里頭的男娃娃就約著過去剃頭發。刮胡子之類的。除了上了年紀的那種老頭不怎么講究,年輕一輩的都要剃胡須。
不是為別的,就是天氣熱,留著胡子一把汗,難受!
聽到她這么說,姚曉漁就說:“那行,我這就去找他。”她被姜向萍帶著,她看到姚曉漁嘴唇都發白,忍不住說;“你這是怎么弄得?要不我幫你去喊人。”
“是啊小魚姐。”高新苗看著她,神色有些猶豫。“你找阿松是不是為了那個女的的事情?我聽說她跟咱們村小辭了職。說是要辦病退走呢。”
一聽說辦病退,姜向萍腳步就一頓,要知道知青辦病退,一個村的名額也就那三兩個,之前那個剁手的女知青辦了,她怎么也以為自己能從高建才那里弄到剩下那張。沒想到卻被程嘉禾搶先了。
她莫名:“她好好地辦什么病退?!”
她還不知道元家鬧得事情,但是高新苗是知道的,她這幾天都陪著元松,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高新苗的心里像是刀絞一般。她年紀不大,也不會那些女知青偷偷看的禁書里面的人說的“什么我愛你呀”“你是我親愛的。”那種話。
她心里只盼著元松哪天能對自己說一兩句話,就像他拉著程嘉禾的手那樣,那時候他的眼睛里亮亮的,像是溪水底被水波蜿蜒透下的光斑。
等到了村口,姚曉漁看到元松,他看到人,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起來,木楞愣的。身上還有一堆頭發之類的。剃了半天,另外半邊的長毛服帖的掛在耳朵上。剃頭匠急了:“你站起來干什么?”
他直挺挺走過來,眉頭皺得死緊。
穿到年代文的姚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