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連坐在小院子中看著兩人進來,又想到昨日的事,決定今天一定要挫挫她的銳氣。
只是看見少年彎腰,雙手作揖,又要拜他。尚連連忙起身躲開,第一次意外也就算了,這孩子要是再拜他,他實在是受不住啊。
“尚夫子”三個字還未出口就看到人已經躲得遠遠的,司堯疑惑,“夫子這是?”
紀揚笑道“你以后不必拜他了。在書院里,你不必拜師祖以外的任何人。”
是這樣?司堯點頭,直起了身子。
“夫子,回來吧。該開始授課了。”紀揚看向尚連,居然躲這么遠,怕不是昨日自家師父來敲打過了吧。
尚連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還跑這么遠,明明側身也能躲過啊。
尚夫子干咳一聲,走回兩人面前,“紀掌事,我今日帶她去千鈞臺,以后你直接帶她去那里就好了。”
紀揚錯愕,“千鈞臺?字識完了?”
“是。入學前已經有人教過她《修真蒙求》了,倒也省了不少時間。”尚夫子將這事說得輕描淡寫,完全略過了昨日自己的震驚。
紀揚……原來她說的“還行”,是真的還行,根本沒有難住她啊。
可是七歲就學完了《修真蒙求》?司堯不是散修城池出來的嗎?就算是那些家族對孩子要求也沒這么高吧。
看著他也是一副被驚到的樣子,尚夫子舒心了,“如此,我們便先走了。”
司堯跟著尚夫子走出小院,兩只白鶴從天而降。看著夫子飄身來到一只白鶴身上后,又看向自己,司堯明白了,這是讓她自己上去。
司堯看看比自己還高一些的白鶴,默默計算了跳起的高度,然后一躍而上。
這種短距離飛行的白鶴只能托一人離開,背上當然不可能是平攤的,反而十分光滑。司堯上去后就直接改站為坐,又抓住了白鶴后頸的羽毛,最大程度避免了掉下去的可能。
尚連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直接讓白鶴前往目的地。
隨著白鶴的飛起而擴大事先,司堯這才意識到南柯書院竟然位于海島上,而他們現在似乎要前往附近的海島。
司堯不由問“夫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開陽院。”回答簡潔,完全沒有解釋的打算。
司堯也是后來才知道,南柯書院分為七院,這七院各有所精。而他們現在所居之地只是暫時的,修為達到練氣十層之上后就可以選擇分院,開始真正的學習生涯。
他們現在前往的開陽院就是劍修聚集地。這開陽院據說師生上下都是把劍當命根子、道侶看待的,可能也是這個原因,院中全都是單身的漢子或女漢子,相當有特色。
白鶴落地,司堯來不及打量新環境,就匆忙跟著尚夫子走了。后者幾乎將不耐和冷漠表現得淋漓盡致。
連尚連自己都覺得他越來越適應“惡人”這個角色了。不就是維持他當年學生時期的狀態嗎?很簡單啊!
他簡單了,這邊司堯卻是小跑著才跟上來夫子的腳步,一起來到疑似演武臺的地方。
為什么說疑似,是因為這個臺子和演武臺很像,但演武臺是比武用的,這個臺子卻同時站了十多個人,或蹲馬步或進行別的練習,反正不可能是打斗。千鈞臺嗎?
這個念頭劃過,司堯就聽尚夫子道“蹲馬會嗎?”
司堯點頭,這個還是會的,很簡單。母親也教過她,說是打基礎用的。
“那就上去蹲吧。動作不標準會有懲罰。”
練習蹲馬步,在哪里都可以吧?司堯疑惑著站上去,瞬間就明白了夫子的意思。
臺子上的重力至少是外面的三倍。這個時代難道已經掌握重力控制技術了?司堯幾乎立刻就推翻了自己先前對修真界做出的評價“武力強悍,但科技程度落后”,改為“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