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舊是一襲紫衣,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只是現在那眼睛看著微微發亮的玉牌,略帶不爽。
想想某小孩閃著金光的玉牌,這份不爽就更濃郁了。
一個來自散修城池的小孩不過是得了那個功法的認可,竟然也能一步登天。而他廢了那么大功夫,也不過是得了一個記名弟子的名頭。
不過很快夏禾昱就平復了心情,師父讓他把圣魂打入司堯體內,同時也讓他告訴小孩玉牌不能出事不然回不去——他也是看這小孩不爽吧。
玉牌記錄著他們收集古靈魄的多少,同時又無法放進儲物袋,所以平時遇到旁的學生都是憑玉牌亮度來決定是否動手的。而司堯直接吸收了一個圣魂,玉牌當然也最亮,甚至因為圣魂變成了金色。
想想司堯被滿古域追趕,夏禾昱又覺得自己現在一個一個古靈魄收集也沒什么。
他將玉牌貼身放好,繼續上路。圣魂被司堯直接吸收,就算別人抓到他也沒用,所以這次古域的第一肯定是他,但第二還是要爭一爭的。
只有越出色,才可能得到師父的認可啊。
司堯花了三天跑路,但找到報復對象卻只用了一天,只能說他們真的是冤家路窄。
但怎么換玉牌,以及換玉牌后如何脫身卻是個嚴峻的考驗。雖說她之前揍了夏禾昱,但那是因為他們距離太近,以及對方不想傷她才占了便宜。但這次嘛——
[要不然用苦肉計?]虛空獸幫忙出著主意。
生物機甲的意見和虛空獸一致,[確實不錯。司堯,你修為低,弄得狼狽點,絕大多數人都還掉以輕心。]尤其是夏禾昱本來就看不起她。
司堯沉思,然后毫不客氣的把身上的衣服撕爛,頭發弄亂,又整了點塵土在身上。為了逼真,還讓體內靈力逆行,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看她這樣子,虛空獸嘴角抽搐,[不是。那夏禾昱最多也就十二三歲,絕對好糊弄,你至于還噴口血嗎?]
[不要小看任何人。你大概忘了我才七歲。]
[這能一樣?你這明顯就是奪舍,怎么能以常理來論?]
司堯這個年紀的人族修士如果只是剛開辟出識海,那還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但她識海之龐大就是它都撼動不了,明顯就是奪舍了嘛。
司堯沉默,對它的話沒承認也沒否認。其實嚴格來說她應該不算是奪舍,畢竟她降臨到這個女孩身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而奪舍是無法奪取已死之人的身體的。
但這并不重要,司堯很快就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不遠處休憩的夏禾昱身上。她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跡,故意發出些聲響,驚動了夏禾昱。
夏禾昱皺眉看去,就發現了他的小師叔祖,上下打量了小孩一番,發出一聲嗤笑,嘖!看著模樣,真慘!
這是一片林子,古域最不缺的就是樹林。而大概是視角的原因,小孩并沒有看到他,還在朝他的方向走。
夏禾昱在離開和留下之間了遲疑了一瞬,起身向司堯走去,準備打個招呼。
果然,小孩的臉立刻黑了,想繞過他。但夏禾昱偏不讓,“這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沒人。”司堯撇過臉,聲音冷硬。
盡管是真的沒人欺負她,但她這個樣子顯然還是讓夏禾昱誤會了。他繼續道“說出來我幫你報仇啊。”
司堯“……你就沒發現我的玉牌不亮了嗎?”
“是嗎?為什么啊?”
夏禾昱嘴角勾勾,當然發現了。就是因為發現了,才好奇,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嘛。
“不知道。玉牌壞了好像。”司堯也是皺著眉,一副十分困解的樣子。
這怎么可能?天樞院就算再節儉,也不可能在這上面偷工減料啊。他們瘋了嗎?
“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