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院曾經(jīng)也是有著相當友愛的同門情義的,結(jié)業(yè)的老生總會給新入院的師弟師妹留下他們的禮物,可能是師兄苦心種植出的靈草、也可能是師姐精心布置的院子。
曾經(jīng)新生來到分配的院子后最先做的就是尋找?guī)熜謳熃懔粝聛淼男囊狻?
但偏偏有位師兄不走尋常路起了個壞頭,他結(jié)業(yè)時把自己院子里所有有用的東西全部搬走,不能帶的就直接砸了。于是那個倒霉的接手了他院子的師姐當場就崩了。
那師姐也是暴脾氣,當著所有新生的面親切友好的慰問了師兄的祖宗十八代,然后擼起袖子去收拾被風暴洗禮過的院子了。
本來這事到這里就算完了,師姐也不可能去找到結(jié)業(yè)的師兄報仇。但可能是這位師姐當時慰問得太有特色,導致了那一屆所有弟子都印象深刻,然后等他們結(jié)業(yè)時不約而同的都把自己的院子砸了。
他們這種行為直接帶動了底下師弟師妹的模仿,甚至爭相攀比,愈演愈烈,生怕自己結(jié)業(yè)時留給師弟師妹的“禮物”不夠大,不夠驚人。
這股不良風氣就一直流傳到了現(xiàn)在。
“光是砸多沒意思?等我結(jié)業(yè)要把院子給移平了,天為被地為席多瀟灑。”——此話出自聽完故事的夭夭。
“就是因為這種我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的想法,咱們天璣院的風氣是再沒正過。”
司堯無言,“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全砸,是直接被兇獸肆虐過了?他們考慮過他們師弟可能是十歲以下的嗎?”
“只圖砸著爽了,誰想這么多?”白遲笑笑,“不過司師弟,你的院子連樹都給砍了,確實算是咱們天璣院毀壞最嚴重的那個了。”
司堯輕嘆一聲,“師兄要是能把我靈力解了,我一把火把樹燒了,重新再種。”
“不行哦。凡事親力親為才比較有成就感。不過你收拾出晚上住的地方了嗎?”
“差不多。”司堯道。
反正她今晚是不打算進屋睡了,院子里湊合一晚吧。修煉著修煉著也就過去了。
“對了,師兄,我們的靈力封了會影響修煉嗎?”
“不會。鎖靈符只會鎖住你們體內(nèi)的靈力不讓它們出來,并不影響你們體內(nèi)靈力的允許,也不管進入身體的靈氣。”白遲回答。
“那如果制符的時候呢?沒靈力怎么辦?”
“那個時候會有人把我們身上的鎖靈符撤了。當然,也有凌師姐那種高超手段,靈識將我們周圍游離的靈氣凝結(jié)成液態(tài),以此畫符。”
在空氣中凝結(jié)靈力?司堯當即試了下,結(jié)果靈識雖然捕捉到了靈氣但完全沒辦法將它們匯聚起來,于是便感嘆了句“真厲害。”
“是啊。凌師姐是我們天璣院最有天賦的弟子。”說到凌師姐,白遲就是一臉的崇敬向往,“你跟著她有福了。”
對符篆并不怎么上心的司堯沒接話,倒是夭夭問“可是凌師姐她人在哪兒?我們都在這兒忙活半天了,怎么一直沒見到她?”
想到了某個事情,白遲臉色扭曲了一下,然后溫和道“別急,過些天師姐就回來了。左右你們是姐弟,這幾天我會一起照看的。”
“那就有勞師兄了。”司堯笑笑。
白遲看了看天色,夕陽西下,一天已經(jīng)要過去了。
他將兩枚果子分別丟給司堯和夭夭,“今天就算了,明日我?guī)銈內(nèi)ナ程贸浴D銈儽葎e的師弟要早到,還有一天的休整時間。明天再接著給你們講天璣院的情況。”
“謝謝白師兄。”
白遲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你是秦院主的長輩,叫我們師兄師姐他不介意嗎?”
“為什么要因為他介意就不叫呢?論年齡修為,你們都是我的師兄師姐啊。”而且秦淙鈺要是真介意,那她就更要叫了,膈應膈應也是好的。
[幼稚。]小八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