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夫子臉色發黑的宣布了下課后拂袖而去,薛白玉為小伙伴提到嗓子眼兒的小心臟也終于又放了回去。
他不贊同道“你太大膽了。不怕夫子把你叫走關思過室或者扣功績點嗎?”
“不至于。”司堯安撫的笑笑,“白玉,難得提前下課,要四處轉轉嗎?”
分院的第一天光顧著打掃住處了,第二天直接開課,薛白玉還沒來得及看看四周。于是立刻就答應了,“可以?!?
“我們不是轉過一圈了?”夭夭皺眉。
“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候急著回去打掃,都沒好好看看這些漂亮建筑。”
夭夭……如果不是已經和她生活兩個月清楚司堯根本無心于美景,她可能就信了。
不過夭夭看了一眼周圍想圍過來的弟子,也沒揭穿她,“去看看也行。走吧?!?
等出了學堂,薛白玉突然問“你真的寫了遺書?”
司堯點點頭,“我只是想到什么就寫什么了?!?
她只是在作業里指出她有理由通過兩個相似的名字,懷疑這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遺書就附在下面那一頁紙上,這當然也是她故意放的。
而至于遺書的內容——司堯只是以自己死亡為前提,變著法兒的指責某人為老不尊、欺師滅祖,是害死她的兇手。再表示做鬼都不會放過他,雖然司堯不認為世界上有鬼。
薛白玉“……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喜歡作死?老老實實交一份正常作業,哪有那么多事???”
“你在勸我低調?我以為白玉的性格會更張揚呢。”司堯有些意外,“畢竟你在來書院的靈舟上就很好啊。”
“我是在關心你?!毖Π子行擂?,“而且我父母說過書院的夫子不要輕易得罪。”
“謝謝提醒。”
司堯嘴角勾勾,書院夫子應該不會輕易得罪他,不過這份好意她記住了,至少白玉少年是真的面冷心熱呢。
“你悠著點吧?!毖Π子襁€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不過這位張夫子教的《道經》大概也教不長久了,沒事的?!?
薛白玉想問為什么教不長久,又想到了司堯的話,不由贊同。也是,既然他們都不會,那《道經》肯定教不長。
三個人邊走邊說,團子也沒閑著,[我怎么覺得課堂怒懟夫子不像是你的作風???]
[啊,確實不像。]畢竟司堯謹慎慣了,很少高調。
小八出聲,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你在試探他嗎?]
[差不多吧。]司堯有些苦惱道,[天璣院主雖然說了《道經》和《聞道經》有關,但是我想了一晚都沒頭緒。就想試試看,夫子是不是知道。]
[可這怎么看都是在懟人啊。]團子無語道。
[因為我突然不想試探了。想直接懟夫子。]尤其是夫子那句不可能更是讓她覺得惱火,他就不怕有個萬一?萬一誰出意外了他負責嗎?
[你開心就好。]團子再度恢復潛水。
而薛白玉也終于想起了昨日的事,“你昨天下午去哪兒了?是逃課了嗎?”
“有事要處理?!?
“那也不能第一堂課就缺席啊。會被夫子記住的。”
夭夭插嘴了一句,“我相信今天上午的事夠讓天璣院的夫子記住堯堯了?!?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作業還能有那么多花樣。真厲害。
“也是。”薛白玉點了點頭,“那你下午去上課嗎?”
“去看看吧?!彼緢虻?。總得在課堂上露個臉,讓大家知道她還在學符篆。
“那好。下午就我們兩個坐一起吧。”
“可夭夭……”
“我沒事?!必藏残π?,“符篆看起來挺好玩,我很感興趣,也會努力學。你幫白玉少年就行了。”
“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