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為什么會覺得有人在偷窺你?”
這種事能不認那最好還是不要認了。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再被司堯給記上。
“為什么不會?自從我從通天塔出來,別的不會,就是感知這一塊非常靈敏。“司堯一本正經道,“它就告訴我,我之前被偷窺了。現在看到你后,還說是你干的。”
“見到我就認為是我了?我看你是對我有意見吧。”
“我為什么要污蔑你?畢竟我們之間也只有那一扔和搜身的仇,這還不至于讓我空口白牙誣陷人。不過,你也沒必要偷看我一個小姑娘吧啊,可能真是我誤會了。”
聽司堯這么說,紀揚才松了口氣。他這次偷窺沒半點收獲,要是再被記上就太冤了。
“聽說書院有一云鏡,拿來讓我瞧瞧唄。”
“好——你套我話?”紀揚嘴角抽搐。大意了。
“果然是你。”司堯眉眼彎彎,“云鏡呢?”
“云鏡又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隨身帶著?”
“那就只能等天璣院主回來,我找她說說了。院主同為女子,也一定不會饒過喜歡拿云鏡去看女孩子閨房的人。這要是被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姑娘家家的又能怎么辦呢?”司堯的語氣帶著苦惱。
紀揚……
這事兒擱別的院主那兒還真不是什么大事,但天璣院主是他們書院唯一的女院主——自從上任天璣院主亡故,老頭子就不會再跟天璣院主對著干了。所以他絕對要玩完啊。
紀揚威脅,“你現在可是少年,是想暴露身份嗎?”
“那就暴唄。院主、夫子都已經知道的事,我真沒覺得還有什么好隱瞞了。”
紀揚“……你到底想怎樣?”
“簡單。你小師叔祖癡心煉器,材料不太夠用了。”
“想要什么?”
“也不多,就這些。”
司堯將之前準備好的材料單遞過去——這是她摸索了一個多月煉器后,總結來的可能適用于傀儡的材料。
紀揚接過,材料單立刻從他手上垂到了地面,目測地上還有不少沒攤開。
紀揚?!
“你怎么不去搶?”
“搶劫多不淑女啊。”司堯心情愉悅,“對了,我記得之前還記了一張另外的材料。我現在給你找找。”
“停。就這一張,再有我跟你同歸于盡!”
“那好吧。”司堯有些惋惜。
紀揚不是,他怎么就應了?這事明明可以再……
“掌事慢走,不送。東西收集齊了,記得送來。如果三個月內沒見到這上面的全部東西,我可能會忍不住找院主和書院的師姐們宣揚一下。”
“你又沒證據。”
“修真界還需要證據?你敢對著心魔說你沒偷看過女孩子的房間嗎?我就敢立誓。”
紀揚……
曾經的他到底為什么會覺得尚夫子欺負司堯?這就是只披著小孩皮的魔鬼好嗎?
但是紀揚還能怎么辦,他只能把單子收好,以平生最快速度離開了天璣院。
[你這就敲詐上了?]團子只覺得匪夷所思,[拿心魔誓威脅人?這玩意兒是能隨便立的嗎?]
修士以心魔為誓,一旦與誓言相違背,必定遭到心魔反噬,成魔修都是輕的,更多的是直接瘋了六親不認、大開殺戒,最后落得被修士圍剿、挫骨揚灰的下場。
也因此大家提到心魔誓,就算不是聞之色變,也會慎之又慎,生怕心魔反噬。
司堯現在居然拿心魔誓威脅人?她這是終于瘋了?
同樣,司堯這會兒也搞不懂團子的想法,[難道紀揚沒偷窺我這個女孩子嗎?]
[偷窺了。可這……]
[先聽我說。既然他拿云鏡偷窺是事實,那我為什么不敢立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