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司堯,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右臂的疤剛剛被人看到了。]小八冷不丁道。
司堯正安撫著兔子,聽他這么說愣了下,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他不說她都快忘記這個事了。在她那個時代,受個傷留下點疤再正常不過了,雖然她基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傷疤是戰士的榮耀。但是在這個修真界——
[有誰看到了?]
[蕭君遠三人一個目盲,兩個都在關注鄔蘭的慘狀,應該是沒注意到。但這出戲周圍湊熱鬧的不止是他們。]
這話讓司堯皺眉,想到剛剛圍觀的人群一時頭疼,[算了,應當不是什么大事。]
誰身上還不能有道疤了?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日后有人起疑,去凌初雪那兒對疤痕,但那也可以說是去掉了啊。
反之,有人問她也完全可以說是新添的——她算是想明白了,真正認識見過凌初雪的,血嬰城恐怕沒幾個。不然凌師姐不可能讓她頂著自己的容貌就來了,她得收回之前的話,師姐還是靠譜的。
[話說回來,你因為兔子被打掉才傷了那個丫頭,可也沒看到兔子生氣變色啊。]
[司堯有只五顏六色的兔子就算了,不能讓凌初雪也有一只吧,那可就太巧了。]
[所以?]
[我之前試過,只要控制得好也可以沒有反應。]司堯看著懷中的兔子,[都臟了,回去給它洗洗吧。]
對這只兔子,司堯的感情是比較復雜的,只能說蘊道神樹落下的葉子真的很神奇。
說它是個物件吧,它又會呼吸能進食,雖然吃的是靈石有那么點奢侈,但司堯也養的起;可要說這兔子是個活物,它存在感太低了,往往在司堯的肩上一待就是一天,很多時候動都不帶動一下,簡直就像是長在她肩上的裝飾。
今天會掉到地上,完全是因為司堯躲閃不及,導致兔子被對方的鞭子掃到。
當時司堯的心都揪了一下,就怕它出什么事,撿起來發現只是臟了點后,才放寬了心。怎么說也陪了司堯四年,就算是裝飾也有些感情了。
在家仆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到了凌府。
家仆手抖著遞還鞭子,也不知道初雪小姐當時是怎么纏的,這一路都沒松開,“小姐到了。這位鄔小姐……”
司堯并沒有接過,“綁起來吧。順便把這事跟家里的主事者說一聲,看他怎么說?!?
“是?!边€要綁起來,家仆只覺得自己要大難臨頭。
不想司堯接著說,“你叫什么名字?”
“盼安。”
司堯現在也知道,家仆賣身給主家后,原有姓氏一般都會被抹除,只留其名,“名字不錯。以后就跟著我吧?!?
“是!小姐!”盼安眼睛一亮,有主人護著的家仆和沒人管的也是不一樣的。
初雪小姐已經和鄔蘭結仇,現在要了他,那以后如果對方找他麻煩必然會護著他,無關心性,這些小姐公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臉面了。
“嗯。先帶我去住處吧。”司堯微微頷首。
踏進凌府,司堯開始回憶那些資料,凌初雪是來血嬰城受罰的,那自然不能太輕松。她要殺三百血嬰,才能結束懲罰,離開這里——這件事不急,她還有書院任務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人對接?
不過想到關于血嬰的描述,司堯稍稍提起了興致,血嬰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外形是嬰兒,但又不是真正的嬰兒,而是血嬰陵園的產物。
血嬰據說極其兇殘,可擇人而噬。各個世家把持血嬰城,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血嬰踏出陵園,危及修真界。
雖然司堯對此的看法是,既然血嬰危險,那把陵園毀了不就好了,何苦費心費時費力的常年駐扎在這里?
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們想毀血嬰陵園,但毀不掉。
“聽說某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