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回去后自己去領罰！”師煥收回目光，再對著卓寧事已經溫和了許多，“卓師弟，實在抱歉，弟子貪玩誤事。只是閣主和長老還在等，我們還是先去主閣吧。”

主閣是他們習慣對風吟閣這座閣樓的簡稱。

“議事還沒開始？”司堯冷不丁問。

“這位師弟有所不知，需得三脈弟子齊聚才可。”

司堯看向卓寧，“大師兄，那一起去看看吧。”

卓寧皺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可以。”

答應去就行。

師煥笑了笑，“這位師弟以前怎么沒見過？”

“司堯，我們的小師弟，之前一直在島上潛修，師兄沒見過也正常。”卓寧說完，又給司堯介紹，“師煥師兄是我們閣主的大弟子。”

“見過師兄。”

“司堯師弟。那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

“好。”……

風吟閣。

看到離憂一脈的弟子終于來了，武倉源冷笑一聲，“這都什么時辰了？現在才來？卓師兄好大的架子啊！”

卓寧也不說話，側頭看向師煥，后者皺眉，“師弟不得無禮。此次是孫師弟貪玩誤事，沒有給離憂島傳訊。現下已經去領罰了。”

武倉源臉上的嘲諷有所收斂，拱手道“原來是師弟錯怪卓師兄了。”

“無妨。”

師煥已經承認是己方的過失，夏禾昱譴責的目光看了自家愛徒一眼，也無心再追究對錯，開口道“既然人齊了，那就開始吧。紫云閣傳來消息，通天塔會在一月后開啟，此次我們有六個名額。”

其他兩脈多少已經收到些消息，神色倒還算正常，只有卓寧臉色一沉。

果不其然，夏禾昱接下來就道“按照老規矩，一脈各出兩人，二十歲以內，筑基之上金丹之下，人選各脈自己定。我這里就不強制要求了。一月后辰時，在此地集合。希望這次不會有人再遲到。”

“是，閣主。我煉情一脈已經選好人了。但別人可就不一定了。”武倉源說話的時候，目光瞟向卓寧。

也知道祖訓不可違，卓寧道“離憂一脈會派出弟子。弟子先告辭了。”

“去吧。”夏禾昱道。

看他們離開，有人譏笑，“離憂一脈人少就算了，竟還如此不知禮。”

“這也不能怪他們。總共四個弟子，一下子要舍棄兩個，心里得多不好受啊。怕死的指不定還要計劃跑路呢。”

“讓弟子看好。離憂島從現在開始，只能進不能出。”

……

站在飛劍上，司堯問“通天塔是什么地方？”

“對宗門弟子來說是絕地。”卓寧沉著臉道。

通天塔試煉的名額，世家弟子或許能掙破頭，但在宗門——沒人想要這個名額！

“通天塔試煉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沒人記得了。只知道通天塔二十年開啟一次，各大世家和十三宗都會獲得一定名額參與試煉。但這么多年下來，從試煉中活著回來的只會是世家弟子，而宗門弟子差不多都永遠留在了通天塔，沒一個能活著回來的。”

司堯皺眉，“那為什么還要參加？”

“有也曾有宗門抗拒過，沒有排除弟子，于是兩日之后傳來了滿門全滅的消息，十三宗還因此重洗了排名。之后大家就學乖了，老老實實派出弟子參加，但那些弟子大都不是門派中的重要人物。”

棄子嗎？“所以這次必須出兩個弟子嗎？”

“是。三脈弟子資源同等，義務也是同樣的。我也沒想到通天塔會這時候開啟。如果早知道，就讓師父帶你們……”卓寧聲音一頓，臉色再度陰沉下來，“白玉有說過他這次什么時候回來嗎？”

“不曾。二師兄才離開沒多久，應該不會那么快——他早聽到風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