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堯,你們不是剛出書院嗎?這么快就想我了?”李泠泠的聲音從鏡子里傳出,面上還帶著一貫的笑容。
之前尚連提過這件事,之后又有慕巖蓄意挑撥,司堯本身也是個行動派,回房間后就直接聯(lián)系天璣院主了。
只是原因肯定不能說,于是司堯道“集合那會兒我踹了開陽院某位師兄一腳,現(xiàn)在想起來,和院主報備一下。”
“開陽院的?慕巖?”李泠泠的笑容當(dāng)即淡了些。
“您怎么知道?”
“慕巖,開陽院主弟子,也是他們院公認(rèn)的繼承人。劍法學(xué)了他師父七成,有野心也不算壞事,可這心性……”李泠泠冷笑一聲,不欲再說。
看得出李泠泠很不喜歡這個慕巖。但司堯猶豫了下,還是問“他和凌師姐的關(guān)系,您知道嗎?”
李泠泠神色更冷了,輕嘆一聲,“我早先也沒料到他會朝詩詩下手,等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慕巖這小子資質(zhì)不凡,容貌上等,再加上未來院主這個身份,他若誠心追求,很難有人能抵得住。”
李泠泠的話讓司堯松了口氣,“既然是誠心,那應(yīng)該不會負(fù)了師姐。”
李泠泠當(dāng)即嗤笑一聲,“我說的‘誠心’是他讓詩詩看到的誠心。這小子對詩詩一分好,必然要讓她以為是十分,偏偏她傻還真信了。”
“可您并未阻止啊。”
“我若是做了打鴛鴦的那根棒子,明兒這件事就能鬧得七院皆知,讓大家都曉得是我要拆散有情人。所以我干脆不阻撓。日久見人心,詩詩是單純心善了些,卻也不是眼瞎,會分不清好壞。”
司堯想了想他們剛剛的相處,無奈道“那恐怕還任重而道遠(yuǎn)。”
“無妨。詩詩還年輕,也該歷些挫折。不像我們這些家伙,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你若是能抓到慕巖的把柄,可提醒她一二。”李泠泠道。
司堯點(diǎn)頭。于是,李泠泠接著道“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我們?yōu)槭裁闯臣埽俊?
本來還打算扯幾句,再提這事的司堯無奈道“院主英明。”
“我也不多求,她若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李泠泠又一次嘆息,“這次爭吵是因為凌家。我提醒她和凌家保持距離,她不怎么樂意。”
書院廣招天下弟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對各方勢力都不偏不倚,自然不能允許自身被別的勢力滲透。七院院主主管各院,職責(zé)重大,凌詩詩若不與凌家斷絕,她就絕不能擔(dān)任院主之位——這也是書院與世家、上四宗面和心不和的根本原因所在。也因為這樣,世家和上四宗從來不擔(dān)心書院會與他們中哪方勢力結(jié)盟。
司堯皺眉,正想說些什么,但想到之前慕巖的挑撥,也不便再說。她來天璣院,當(dāng)時不過是被秦淙鈺逼的,怎么好再參與這種事?
于是司堯轉(zhuǎn)而道“這事不好說破,等師姐看透了應(yīng)該就好了。我之前提到的那件事,院主可還記得?”
“你提到的事多了,是推廣鏡花水月,還是那件?”
“鏡花水月的事我又不急,自然是后者。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聲,我又做夢了。”
之前的那個預(yù)知夢,夢到李泠泠被書院問罪,這事司堯后來跟李泠泠提過。
倒不是多信任她,而是問罪過程中提到過天樞院主身死,司堯覺得李泠泠不會放任她師弟天樞院主被暗害。
李泠泠和邢舍錢之間的感情極好——這是她、小八、團(tuán)子的一致看法。
“那個夢的后續(xù)?”
“不是。是全新的夢,只與我自身有關(guān)。”司堯輕嘆一聲,“只是我有種感覺,之前夢中的事怕是快發(fā)生了。”
團(tuán)子[不是,這事你之前沒提過啊。是忽悠人呢,還是真的感覺快來了?]
李泠泠沒有這層疑慮,她沉默一下,看著司堯肩上的兔子,若有所思道“兩次預(yù)知夢,時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