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堯……這就過分了,當著外人的面敗壞她名聲,他就不怕傳到她耳朵里嗎?
她好歹也是紀揚的師叔祖啊。這不孝徒孫——不行,必須找機會讓他長長記性。
雖然這么想,司堯卻毫不猶豫的揭自己的老底兒。只聽她驚訝道“在書院里敲詐掌事、逼走夫子,我倒是知道個人,是在天璣院的。真沒想到原來她是女孩子嗎?好厲害!真給我們女子長臉。”
團子[你瘋了?竟然自曝身份?]
紀揚……臥槽!他好像不小心把司堯女兒身的事給抖出來了。那得理不饒人的丫頭回頭估計得再扒他一層皮。想想當初那份長長的材料單子,紀揚就覺得自己要完。
但他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不對啊。逼走夫子那事你知道就算了,可敲詐勒索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早晚都要掉。我自己扒自己馬甲,反而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是嗎?]畢竟她素來把自己女兒身的事藏得極好,大概沒人想到她會自曝。
少女回復完團子,沖著紀揚翻了個白眼,“大家都這么說的啊。紀掌事有段時間不是在瘋狂做任務嘛?有一干好事者聯(lián)合起來,排查了原因,最后問到那少年,不對,是少女頭上,人家承認勒索你了啊。你做任務攢功績點就是為了換某個煉器材料。”
紀揚“……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信你自己回去問問。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這事是在兩三年前發(fā)生的,司堯當時對紀揚沒太大好感,也就沒瞞著。后來那幾個師姐在書院沒少宣揚,至于紀揚為什么不知道——這種事大家私下里笑笑就行了,誰會不開眼去正主面前提啊?
不過,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會在一年前進入冥府,與紀揚的關系逐漸密切起來。
看她說地有恃無恐,紀揚便也差不多信了,他一陣懊惱,還想再解釋什么,就聽蕭君遠好奇道“所以你們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就是……”
紀揚連忙道“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你自個兒知道就行了,可千萬別說出來啊。我還想過段安穩(wěn)日子呢。”
“是你先提她的吧。而且那位現(xiàn)在應該不在書院,你怕什么?”司堯意味深長道。
“現(xiàn)在是不在書院,可早晚會回來啊。再說我剛剛就隨口一提。不是討論府主嗎?這話題也偏太遠了。那個花瓶動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小子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東西?比如這身白衣?”紀揚強行轉(zhuǎn)移話題。
只不過司堯也沒打算現(xiàn)在曝自己名字,也就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這誰知道?”
女扮男裝、天璣院、逼走過夫子、敲詐過紀揚、與伊麗年紀相仿——難得好奇一次的蕭君遠默默把這些特點記下,準備回頭找人問問。就見他們的目光重新匯聚在自己身上,頓時無奈,“我也不清楚我這身衣服怎么回事。而且我是真沒特殊體質(zhì),也就這雙眼睛比較獨特。但眼睛再獨特也不可能造成現(xiàn)在的情況吧?”
聽他這么說,司堯不由看向少年的眼睛。幸而冥府模糊他們的面容,卻沒把他們的眼睛一塊兒給模糊了,所以司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雙漆黑的眼睛,可她仔細打量時卻覺得那眼睛耀眼刺目,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太陽一樣。
雙眼突然被遮住,司堯回神,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脹痛不已,連帶著神魂都損傷了些。她只覺得背脊發(fā)涼——太陽當然是無法直視的。
她剛剛竟差點毀了自己一雙眼睛!太大意了。
司堯正想著,就聽紀揚冷冷道“原來蕭家的遮日瞳原來還沒絕跡啊。不過,我若沒猜錯是伊麗護你活過冥宴的吧。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剛剛是蕭君遠主動提到了眼睛,旁人聽了這話自然會下意識看過去。
他和仲齊都曾在外闖蕩多年,對大多數(shù)修士的手段都知根知底,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就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