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院落,少女立于書房內,手上行云流水,一筆成符。繪成之后,她將符篆放在左手邊,繼續下一道符篆。
書案上已經有了厚厚的一沓,少說也有百十張了。
敲門聲響起,沒等到少女的回應,就自己推門進來,手里端著靈果盤子,“歇歇吧。你剛恢復,還是循序漸進得好。”
少女,也就是司堯微笑看向來人,“不礙事的。歇了這么久,我感覺已經好全了。”
司婉皺了皺眉,半界體確實神異,但也不足以讓司堯休養半年,就能重回巔峰。血罰也就算了,那可是煉骨獄啊!
可司婉又實在檢查不出毛病,所以最后她只能道:“還是小心為上。我請了煉丹師來看看你的情況,這幾天不要亂走。”
“我知道了。”……
距離上次青織到來已經十多日,她們這個院子又迎來了新客,這客人還是個舊識,雖然司堯可能挺后悔和他認識的。
“司堯,或者——我應該叫姑娘伊麗呢?”蕭家三少問。
司堯:“伊麗是誰?”
蕭君遠做出一個“你繼續裝,反正我不信”的表情,轉而問:“姑娘那只兔子呢?”
“丟了。本來就是隨便養的寵物,應該已經死了吧。”
“在被那個顏巫抓住的時候丟的?”蕭君遠問。
“這和你有關系嗎?”司堯放下筆墨,恰巧看到司婉進來,抱怨道,“母親,這就是您說的不會有人來打攪嗎?我怎么看,哪兒哪兒都是人啊。”
司婉:“……這是我給你請的煉丹師。”
這下輪到司堯驚訝了,“他還會煉丹?”閉著眼煉嗎?
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蕭君遠嘴角勾勾,“堯姑娘,靈識煉丹,了解一下?”
“靈識當然可以煉丹。但你難道還要用靈識檢查身體嗎?”
用靈識來探查別人的身體,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往小了說是無意冒犯,往大了說可就是耍流氓了,畢竟靈識探測之下衣物這層阻隔幾乎是不存在的。這可不就是占人便宜嘛。
“那倒不必。堯姑娘只需把手伸出來即可。”
伸手干什么?司堯心中疑惑,手卻很快伸了出去,母親都還在這里,她可不怕這家伙做什么。
蕭君遠很快握住了司堯的手腕,然后將之放到了桌案上,“坐下,放松。”
司堯照做,就見對方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倒是識海中的團子驚訝道:[把脈?這不是凡人治病的手段嗎?]
[把脈是干什么的?]不等司堯發問,某機甲便意見虛心求教了。他所收集的信息里面,并無把脈這個詞匯。
[凡人好像是用來診斷病癥的,之后就是抓藥了。]團子也不是很確定,畢竟他上次去俗世界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那這能用來診治修士?]
[不知道。沒見修士用過。]
他們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就見蕭君遠搭在司堯手腕上的手已經松開了,“堯姑娘除了氣血虛弱了些,其他都很正常。”
司婉點點頭,氣血虧空是必然的,畢竟青族的剝離血脈,說白了就是讓司堯放血。屬于青族那部分的血流盡了,血脈也就沒了——她該慶幸,司堯的生母是人族,她有一半的人族血統,不然就要把司堯的血放干了,才算剝離。
“我這里有補充氣血的丹藥,每日服下一粒即可。”蕭君遠說著,掏出一瓶丹藥放在司堯面前的桌案上。
“有勞蕭公子了。”
“舉手之勞。況且我與堯姑娘也算舊識了。”
“舊識?”司婉挑眉看向司堯。
司堯道:“之前在血嬰城的時候見過。”
只是見過,也就是說和他不熟。司婉點頭,表示明白了,“蕭公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