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氣,別那么拘束,隨便坐吧!”
帶著楊墨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彭院長繞道自己的辦公桌后坐下,抬手朝楊墨白示意了一下。
“哦,好的!”
四處打探了一眼之后,楊墨白依言坐在了客座上。
直到這回,楊墨白才知道眼前這個雖然兩鬢有些許斑白,卻已經(jīng)能夠清楚的看出年輕時的俊俏老教授喚作“彭桓”。
“小楊同學(xué)啊,你這手字是跟誰學(xué)的?”
待楊墨白坐下,彭院長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輕抿了一口,這才再次說道。
“是跟我外公學(xué)的!”
稍稍愣了一下,楊墨白連忙回答道。
“這么說來還是家傳,甚好,甚好,相比你外公也是一大家吧!”
聞言點了點頭,彭院長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大家不敢當(dāng),外公退休之后就當(dāng)了啟南市的書寫副會長,平時沒事就跟那群老伙計一起寫寫字,教教新人之類的,也算是充實一下生活。”
“啟南市,書協(xié)副會?”
聽到楊墨白的回答,彭院長沉吟了一聲,食指在辦公桌上有節(jié)奏的緩慢的敲打著。
“你外公可是姓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彭院長敲擊著桌面的手指一滯,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楊墨白。
“咦,彭院長您認識我外公呀?”
聽到彭桓這么問,楊墨白頓時瞪大了雙眼,點了點腦袋,好奇的回答道。
“對的,叫徐鳳年!”
“還真的是徐老啊!”
得到楊墨白的肯定回答,彭桓頓時笑了起來。
“認識,不過說不上熟悉,當(dāng)年我還是你這么大的時候,有幸得到過一次他老人家的教誨!”
“哦~”
沒想到還有這層關(guān)系,楊墨白長長的哦了一聲。
“這么算起來咱們還是師兄弟呢,哈哈哈!”
“不敢不敢!”
對于彭桓的調(diào)笑,楊墨白連忙稱不敢。
笑話呢,多少年前的,遠到不知道是哪個溝溝里的關(guān)系,楊墨白哪敢攀附,還是乖乖的裝孫子的好。
“其實我找你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彭桓的話讓楊墨白心里不由的一突,暗道一聲。
“正戲來了!”
跟彭院長扯了這么久,楊墨白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楊墨白才不會天真的以為彭桓找他來就是為了談天說地,順道算一下兩人的親疏遠近。
“院長您說!”
“是這樣啊,今年年底的話,咱們仙林市呢,有一個書法大賽,是省委主辦的,再由市委承辦,市書協(xié)協(xié)辦,而咱們書法社正好呢具備了參賽資格,作為書法社的指導(dǎo)老師,我呢,有義務(wù)幫書法社多招幾個人參加!”
沉吟了一聲,彭院長如是說道。
“不對啊,院長,咱們書法社不應(yīng)該沒有人才對啊?”
疑惑的看著彭桓,楊墨白有些不解。
按道理說,雖然書法社這一屆就招了十個人,確實有點少的可憐,但是像書法社這么一個都評上五星的社團,難道不應(yīng)該是人才濟濟的那種么?
“是這樣的!”
尷尬的笑了笑,彭桓解釋道。
“這次書法大賽是有一個前置條件的,要求所有參賽選手都必須是應(yīng)屆的新生,然后咱們的情況你懂得!”
彭桓這么一說楊墨白就全明白了,應(yīng)屆新生,單就這一條就直接把仙林大學(xué)的書法社給逼死了。
之前跟隨彭桓來辦公室的時候,彭院長有讓楊墨白挨個看了姚遠挑選出來的八份他覺得還行的作品,雖然在當(dāng)時楊墨白沒說什么,但是他心里清楚,那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