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覺得那個體育老師有問題了!”臨時改裝的“審訊室”中,歐陽烈在寬大辦公桌一端興奮搓手,內心狂喜溢于言表:
“對未成年人推銷、誘導其使用成分不明的藥物,對學生進行欺騙并非法同居,除此之外還有什么罪名嗎?如果全部坐實齊霄要坐牢不?能關多久?這輩子不會再回學校了吧?”對于自己內心認定的“情敵”,歐陽烈只希望那人栽得越慘越好。
至于真相是什么?他根本懶得動腦子:就全當是那個老師造的孽,反正也脫不了干系。
“歐陽同學,我們剛剛的問題是:請你提供一點關于齊霄在學校的行為表現,作為案情參考。”那位負責錄音的老警官依舊面容和藹,不過言語中卻自帶威壓:“所以與嫌疑人無關的話題可以稍后再說。”
這就是向未成年人取證的難處,老警官對于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年輕人總是過于沖動,并且在進行語言描述的時候常常帶有強烈的個人情緒。他們還太年輕,完全不懂自己一時輕率的表達會給別人帶來巨大的影響。
“哦,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激動。”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后,歐陽烈擺正坐姿:“問齊霄這人是吧?他在以前還算是個正常的老師,就是總喜歡仗著自己那張臉勾搭學校女學生,好多人覺得他是男神什么的……”
“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對其他人出手,不過,他對葉洛溪是肯定做了什么。不信看這個。”說著他熟練打開手機,找出周一班里傳得沸沸揚揚的那段視頻:“這人在課后時間還在騷擾葉洛溪,兩人還一起買東西,我覺得他就是在誘騙小姑娘和他談戀愛!”
喲嚯,沒想到那段視頻還能這樣用。童露隱身藏在一邊,表示自己長見識了。
她眼睜睜看著負責審訊的老警官在筆記本上記了個“利用職位之便和金錢利誘”,心中暗笑:很好,那個齊霄在大家心目中形象已經不怎么樣了。
送走歐陽烈后,又迎來了劉曉雅。
“要說齊霄老師和我們班葉洛溪的關系……應該是比較親厚?”班長有點緊張,但她措辭明顯比前邊那個謹慎得多:“因為葉洛溪同學剛到班里的時候就是齊霄老師帶著的,而且看樣子應該沒通過班主任,也沒經過校長。不過她也是通過了正常插班考試的。”
“確實如此。”一邊坐著旁聽的主神點頭:“葉洛溪同學剛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齊霄直接就把人安排了。所以我覺得,這個齊霄也未必就是什么誘拐犯人,我們應該聯系一下葉洛溪在國外的親生父母。”
老警官又記了兩筆:“說的也是,要真是人家父母安排的,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他嘆了口氣。到底是怎么樣的父母才能安心把自己妙齡的女兒安排在這么一個年輕男人身邊?就因為他貌似很有背景?那姑娘還沒成年呢!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搞不懂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
“至于葉洛溪被人哄騙用藥的原因,我個人覺得是學習成績問題。”班長見一邊校長對著她默默點頭,壯著膽子又加一句:“不是說那個藥粉是什么現在還不清楚么?那大概是齊老師騙她,能迅速提高成績的東西。”
“葉洛溪這個人看著像人畜無害,其實好勝心特別重,她一心想超過我們班的年級第一!真的,而且看到我和人家一起補習,還上來挑釁過好多次。”說完她聲音不自覺又小了下去:“所以,為了成績,她才會嘗試使用那種來路不明的東西……”
主神給這個孩子倒了杯水,順便安撫著讓她先離開,隨后望著老警官:“這應該就是那孩子輕信齊霄的原因了,不會錯的。”
“葉洛溪同學是個自視甚高且虛榮心強的孩子,她最討厭別人超過自己,一開始就連校服都不愿穿。”
“原來如此……”就在老警官記下“虛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