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那天的“誤會”震住了,總之林越再沒敢光明正大的過來找麻煩。
童露雖然表面上恢復了帶著班長一起刷題的枯燥生活,實則心里慢慢生出一絲不安:林越偶然提起的關于“校長”的事,除了使她一反常態情緒失控外,同時也給她提了個醒:
自己好像有點過于在意那個“校長”,即主神了。
這不是什么好現象,披著高中生皮囊的年級第一不由自主咬起筆頭:
拋開目前位面的身份設定不提,她倆原本就隔著好多個宇宙,年齡差就有好幾億歲;主神是虛空中不老不死的存在,現在這個外表只是初始設定,或許就連性別也是流動的;從看到的第一眼算起,她們相處時間連半年都沒有……
而且,“拯救者”終有一天會完成任務,離開主神。
最后這個理由讓童露臉上蒙了一層陰云,她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胸口卻史無前例的沉重,好像把心臟垂到了肚子里邊,壓迫得人都抬不起頭。
“你怎么了?”察覺到對面人盯著同一道試題已經十分鐘,然始終沒動一筆的班長停下手頭動作,用筆尖輕輕在對方桌子上一點:“累了嗎?要不先休息一下?”
她關切的看向童露:這個做題速度明顯不符合年級第一平時的水準,或許是寫了太多數學題,她擔心那人會因為過度疲勞而在競賽前累倒。
“我沒事,就是眼皮好重。”童露放下筆,對班長笑笑:“你不用等我,嗯,我最近有點累,可能想得太多……劉曉雅你知道怎么和一個人適當的拉開距離嗎?啊!”
她一聲驚呼,自己居然無意中把心里話都問出口了,然想反悔已來不及:被點到名字那人突然像打了雞血,兩眼放光的盯著自己:
“怎么,有喜歡的人了?是誰?不能在一起嗎?為什么要拉開距離?”
剛剛這句話顯然戳中了劉曉雅的八卦雷達,讓她完全放下了班長身份,腦洞大開:“那人是同班同學?還是同校的?難道是校外?你和那人是相互喜歡還是暗戀?對了,這事校長知道嗎?喔我忘了你說過校長是你一個遠房姑姑,那么,你早戀的事你姑姑知道嗎?還是說……”
“你其實背著你那個所謂的‘姑姑’劈腿了?”她滿臉的不懷好意,笑容里透著一絲狡黠:“告訴我嘛,放心,我不會給你家校長說的!”
不,我沒有戀愛,沒有劈腿,甚至沒有姑姑。童露把她伸過來的臉重新退回去,接著雙手交叉,擺出一個深沉的姿勢:“關于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無論此時你心里面想得是什么,都和我面對的真相無關,因為這個故事實在太過復雜。”
“給你舉個例子,”她將下巴硌在交叉的手指上,極力動員起自己半輩子積累的所有比喻能力:“嗯,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和她最喜歡的氣球。”
“女孩有個離她看似很近,其實很遠很遠的氣球,永遠飄在天上,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東西;有一天這個女孩要去擠地鐵,但氣球又過不去,那么問題來了:”
“已知安檢在她前方一百米處,離放飛氣球還有五分鐘,求:女孩在什么時候,用什么方法松手比較好?”
表述完畢后,童露放下手肘,看著對面的劉曉雅有點擔心:她這個比喻用得不夠好,要是對方不能理解怎么辦?
果然,在沉思三秒后,班長一拍手掌:“你這個例子不對!”她伸出手指搖了搖:“一百米的距離走過去根本用不了五分鐘,我懷疑你其實沒擠過地鐵!”
“……早上八點的一號線,從入口到安檢你算過時間嗎?”揉揉酸脹的太陽穴,童露兩手一攤:“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你懂不懂!”她用眼神對這個搞不清重點的少女進行譴責:
說實在的一號線那距離還不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