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已經播放完畢了,但那段飛揚跋扈的威脅還回響在校園里,給全校師生強行塞了口大瓜。現在,包括那什么學院的代表團在內,方圓五百米內所有長了耳朵的人都知道,這所高中里出了這么個無法無天的完蛋玩意兒。
“說真的,作為本校的校長,家丑外揚并非我本意。”主神滿臉陰云語氣沉痛:“但是,當我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我知道,無論是作為一個老師或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成年人,我都不能再沉默下去。”
“這已經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校內事件了,歐陽烈同學,你知道自己的行為究竟有多嚴重么?敲詐勒索、威脅他人人身安全、違反校規買賣成績排名、與校外不良人士交往過密……在你所犯下的過錯中,早戀反而是最輕的一條。”
說著,這位演技高超的神明緩緩搖頭三下,再配上宣讀訃告時的哀悼語氣:“現在發生這種事,實在是令我覺得羞愧。”
“我不會在此討論你自由散漫、自大狂妄的天性;也不想談及你去原本水準低下,過度溺愛甚至無底線縱容的家庭環境,我們只能就事論事。”她把保存了視頻證據的手機往前一推,昨天為此新做的美甲點在上面發出“咚咚”兩聲,無情、無義、又無回轉余地:
“鑒于你本人所做過的所有事情,我像你保證,你將得到開除學籍的處罰。”
校長的決定不容更改,威嚴不可置疑。
此言一出,在場四人頓時噤若寒蟬,尤其是作為主要討伐對象的歐陽烈,嘴皮子都白了:他到底還是個學生,面對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一邊王浩的臉色也不好,想起上次自己被開瓢一事,那段錄音還留在校長這兒呢!
他瞪了原老大一眼,心里慌得不行:要是現在被作為證據拿出來和這個衰人一起算賬,那自己豈不是也要被開除?
坐在這兩人中間,葉洛溪忍不住咬起指甲,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該死的,早知道就另想辦法了!這個歐陽烈是怎么回事?他是豬嗎?居然會被人偷拍而且還被人打成這樣……是了,歐陽烈也被人打傷了!
她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一個扭轉局勢的好辦法:“校長,請等一下,這不公平!”
就像是在上課途中爭搶發言機會一般,葉洛溪高高舉起右手:“校長,僅憑一段錄像并不能證實上個星期五下午究竟發生了什么,畢竟那只是童露的一面之詞,而且是偷拍的!你看,如果真像視頻中記錄的那樣,歐陽烈又怎么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一定有什么隱情!”
“如果說你要開除違反了諸多校規的歐陽烈同學,那么,是否也應該對傷害他的人進行相同處罰才公平呢?”她說的正起勁,突然感覺到后腦勺一陣殺氣,太陽穴旁邊被人大力拉扯的痛感頓時復蘇了:“當然,我并沒有質疑您決定的意思……”
想起早上的遭遇,主角莫名心虛。
是啊,自己不也是受害者么?剛剛被懟到自閉的歐陽烈受到葉洛溪啟發,瞬間滿血復活,指著自己慘不忍睹的門牙:“是啊,憑什么只罵我一個?我還不是被人打成這樣!”
他越說越激動,鼓起眼睛,摸著受傷的鼻梁恨聲到:“校長你要偏心也不代這樣的!你看看,這都是童露一拳給打的!那天回家要不是我頭暈想吐,讓爸媽看見了硬要拉著我去私人醫生那里檢查,我還不知道我鼻梁骨都被打碎了!”
“還有這里,這個繃帶也不是白打的!”歐陽烈指著一邊作鵪鶉狀的童露,高聲指責:“就是這個人,她不僅打斷我兩個門牙,打碎我鼻梁骨,還讓我直接輕微腦震蕩!你別看她現在裝可憐,那一拳頭能直接打死一頭牛!我嚴重懷疑,被她打過的人還不止一個!”
說完,這個混人難得智商上線一回,突然想起自家小弟當初態度堅決提出“不當跟班”一事。正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