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想要報復人類,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發制人。否則能對方回過神來只能乖乖等死。”童露用手掌給自家小兔臉在眉上搭了個“涼棚”,自己則伸長脖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跟背著根短劍去獵熊是一個道理。”
要么一發背刺成功,要么就會淪為食料,再無復起的機會。
因為別人在第一回合就看穿了你的懦弱無能。
“沒有什么第二次的重來機會,成功就生,失敗則死。”看到已經開始裝模作樣自我介紹的雙方,童露瞇眼挑眉:“現在就看易誠山假裝的功夫是否到位了。”
從第一次見面就擺出金牌律師不好惹的架勢,那周鳴海就算再不講理,也得在法律的規定之下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是否夠格。
“假裝的功夫?”阿煢靠在自家搭檔身上休息,剛被抽泣攪亂的呼吸基本平復,只有眼圈外還殘留著一小團粉紅:“易誠山不本來就是個實習律師嗎?”
“就是還在實習期,所以才要裝啊。”拍拍對方一鼓一鼓的小肚子,童露憐愛的對準她發頂親了一口:“區區一個實習律師哪里能奈何得了加強版周鳴海,易誠山得拿出那種陰險狡猾、口才了得的模樣,才能迫使情敵因為怕多事而放棄對米萊和對自己的糾纏。”
確實,這種時候表現得越難纏越好。阿煢覺得自己貌似開始摸到人類社交常識的門路了。
看著那個孤身一人擋在花店門口的炮灰,再看看他對面那堆周鳴海的手下,她總覺得心里不舒服:“要是失敗了呢?”
眼見管家已經拿出那張所謂的“貼身女仆契約”,本該完全中立的她也開始擔心:“誒呀你看,契約真的出現了,下一步萬一周鳴海仗著人多勢眾強迫米萊簽字怎么辦?”
“要是不幸失敗,米萊大概還得走一遍原劇情。”童露搖了搖頭,又捏捏面前人肩膀:“不過這次還不用急,我不是說過,要用人類的手段給那些人一個教訓嗎?”
“到時候不管情況如何,那張契約都到不了周鳴海手里。”自己樓下的小電瓶已經饑渴難耐了!她輕笑一聲:“再說,易誠山雖然戀愛方面還是新手,但本職工作做得一點都不馬虎。真要斗起來,他未必會輸。”
事實證明,易誠山其人雖平日里看著老實木訥,然那都是對著米萊才有;遇到周鳴海一類的渣滓,他不僅口才了得,而且還能變著法的罵人:
“敢問這位周先生,你是搞笑世家出生的么?”聽了眼鏡男的吹噓又看過那張“女仆契約”后,他只用一個方法便將自己身為律師的高傲與對面前法盲的輕視表達得淋漓盡致:
這人對著契約只用五秒快速掃視,接下來便就地取材開始折紙扇玩起來。
別說,大夏天的用個小紙扇也蠻涼快。易誠山獨自扇風是爽快了,但他周圍人卻憋了一肚子的火,尤其是坐輪椅的周鳴海。
這個人居然敢阻攔自己的行動,而且不僅小看自己,還·拿自己準備的契約隨便折扇子?周鳴海感到一種被羞辱的憤怒,眼中射出冷庫的光線:很好,想做護花使者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搖動輪椅,直接來到花店正前方:“就是你把我的契約折紙玩了?你好大的膽子!這份契約本來是為了這家店的那個女人準備……”
“不管是為誰準備的都沒用!”易誠山向前一步,不動聲色抵住輪子,開始發動嘲諷技能:“雖然很不愿意,但對于像你這種空有錢的冤大頭法盲家族第一繼承人,作為律師的我還是有義務向你普及最基本的小學生法律法規知識。”
“這份你眼中的契約我眼里的廢紙,它頭兩個字就有錯!要知道大清早就亡了如今已經步入一個現代化的文明開化時代,我國早就廢除奴隸制也不允許什么所謂女仆的存在;能寫出這倆字當契約名稱的人要不就是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