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書中的故事變成現(xiàn)實后,就會免不了出現(xiàn)各種匪夷所思的硬傷。
“如果能穿越到故事的開頭就好了。”坐在世上最軟和的坐墊上,童露以一個標準四十五度仰角仰望窗外,看面前巨大的水晶落地窗前一架飛機緩緩降落:“這樣我們只需要及時拉走酒吧內的女主,或是暗中讓男主結扎什么的……”
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直接避免那倆人形外掛的的出生。
“這就是故事開頭呀?”阿煢輕聲哄著自己膝上的小崽子,眼中流露出母愛的溫情:“男女主角五年前的相遇只是個故事背景,從你醒過來的那一刻,才算是故事開頭。書中不是常見這樣的轉折嗎?”
她捏捏懷中人悶悶不樂的小臉:“比如說‘一年后’、‘跋山涉水千辛萬苦’、‘在那之后又是三年’之類的,放在書中不過幾句話的事,現(xiàn)在只是把這種轉折放進現(xiàn)實罷了。”
是啊我當然知道了,這就是一種略過不重要劇情的手法嘛。童露默默嘆氣,她已經(jīng)懶得推開對方亂動的手,只是借著那撫摸的力度哼唧兩聲表示不滿:“不過,這種手法放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真是,嗯,怎么說呢?”
貌似有種拖延時間的感覺?
縱使自己的意識才剛恢復,但她總覺得留有遺憾:“足足五年時間啊,要是我在三個月大時就清醒的話,早讓你配合著把那對狗男女拆得渣渣都不剩了。哪里會拖到現(xiàn)在?又怎么會、怎么會把事情鬧成這樣?”
真是實力越強破壞力越大!看到飛機安全落地打開艙門后,她翻了個白眼:這句話就是專門給這些沉迷情情愛愛,從來不帶腦子出門的寄生蟲設計的。
看吧,腦殘的情景劇馬上就要在接機口處上演了。
托主角的福,今天下飛機的所有乘客們真是倒了血霉。
剛剛從飛機上下來,還來不及去出口處取行李的他們,就被一眾黑衣人禮貌的“請”到機場內一個角落處離開:“抱歉,今天的機場已經(jīng)被蕭老板包場,這是為了迎接蕭家的繼承人。請從這邊安靜有序退場。”
大量乘客還還懵里懵懂的,來不及問“蕭老板是誰?”,就被一把推了出去;而到了機場外,這些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行李,而且連接機人都看不到半個,更沒有以往等在這里運送乘客的出租車司機。
他們就這樣被人攆了出來,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沒有任何官方解釋,甚至連賠償都不知道在哪兒。在主角的霸氣側漏下,他們只能乖乖做無意義的犧牲品。
這些人唯一的收獲,就是知道了這里有個大名鼎鼎一手遮天的“蕭老板”。
除了大量吃瓜群眾外,剩余乘客又被位面分成兩撥,并強行加戲。其中一撥人負責扮演無知“鬧事者”,對主角的霸道行為提出質疑后慘遭保鏢打臉;另一撥則扮演“氛圍制造者”,偶爾參與一下打臉,其余時間都在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竊竊私語對主角進行科普:
“哇,那可是名震天下四海集團的蕭總蕭無塵,我居然看到真人了?”“怪不得能包下整個機場,也太有錢了吧?”“天呀,那人居然感和蕭總作對,活膩了吧?”“聽說剛才飛機上有蕭總的老婆呢,不知道是誰。”“還能是誰?不是有個氣質格外出眾的人么?”
聽著這些尬出天際的吹捧,童露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我覺得我快撐不住了,急需回家聽點正常的東西洗洗耳朵。”接著她翻身抱緊阿煢蹭了蹭:“沒辦法讓我先躲一會兒,等時機到了再叫我。”
“好,你先休息吧。”阿煢體貼的將她塞進自己外套后,又繼續(xù)盯著窗外動靜:“不過既然已經(jīng)談論到女主角,那就說明那個林一念出場的時間已經(jīng)沒剩多少……”
話音剛落,就看見女主拖著行李,牽著那對人形外掛悠悠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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