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tuán)黑色的影子到底會是個什么東西?”即使是從餛飩王二樓脫身后,兩人依舊沒看清楚那個“大黑”的真實(shí)身份;甚至,就連它是否真如趙順說所,只是一條大黑狗也不能確定。
因?yàn)樗鼘?shí)在是消失得太快了。
“雖然不確定,但大黑好像能看見我似的?!逼“肟罩?,童露摁住額頭,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讓她遍體生寒:
早在十分鐘之前,當(dāng)那孩子剛指向門外時她便穿墻而出,朝著街對面的不明黑色物體直奔而去,只為看清楚那東西的樣貌;然而,即使靈魂的速度再快,也阻止不了那玩意兒當(dāng)著她面就消失在那條巷子里。
臨走時還用棕紅的眼睛看她一眼,像是企圖記住她的臉孔。
這簡直就是恐怖片里的經(jīng)典開頭!咬著下嘴唇,拯救者只覺心亂如麻:一個黑黢黢的不明生物憑空消失,要放在以前,她大概率會將其歸于幽靈一類,屬于人類不能觸碰的存在;然現(xiàn)在自己就是幽靈狀態(tài),卻還是無法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這就很有說法。
“按照常理,幽靈或是鬼魂的隱身技能用來嚇唬嚇?;钊诉€好,居然對同類還有效就說不過去了吧?”回想起自己和大黑對視的那一眼,童露不由困惑了:“莫非那個大黑其實(shí)真不是幽靈?畢竟‘餛飩王’的小兒子也能看到它;但能消失在空氣中的,不是幽靈又是什么?”
莫非真的是條狗?摸摸下巴,她越想越糊涂:如果五歲的趙順認(rèn)為“大黑”是姐姐的狗,那么“大黑”很可能就是個具有動物外表的東西,而且很大可能具有“狗”的特征;并且,就那雙深棕的眼睛來看,也確實(shí)像是狗的眼睛……
不過就是太過靈動了一點(diǎn),里面像是裹了個人類的靈魂。
對了,那會不會其實(shí)就是個人類?粉紅的公主床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這人猛然想到一個奇異的可能:“你說,那個‘大黑’會不會其實(shí)就是‘姐姐’?”拍一把身邊人,她開始腦洞大開:“這家人應(yīng)該有兩個孩子,大的是姐姐,小的就是弟弟;”
“某天姐姐得了獸化癥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毛病,就變成了那個黑影的樣子,所以她弟弟才說‘大黑’是姐姐的一部分!然后,出于某種目的,使得那家人不得不放棄掉化身野獸的姐姐,并抹去了她的一切蹤跡;”
“從此以后,成為‘大黑’的姐姐就變成了這家人的禁忌,再不被提起。”說完,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不過這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吧?!?
“畢竟人怎么可能變成動物呢?”
“是啊,人不管再怎么變化,也總該和動物有點(diǎn)區(qū)別?!彪S聲附和著對方的話,文雙兒輕輕嘆了口氣,看著像是沒什么精神;“不過,也有特殊情況存在。”抬起頭,她眼中似有陰云擴(kuò)散:“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黑狗身上是吧,那么,你有想過那個‘姐姐’怎么樣了?”
“我總覺得,那‘姐姐’已經(jīng)遭遇不測,而且是被餛飩店那家人合伙逼上絕路的?!彼穆曇糨p且柔,然一字一句都埋了千金的重量:“或是被丟、或是被賣、又或是被殺。總之,那一家的‘姐姐’就是悄無聲息的消失掉,連個聲響都沒有?!?
“而那家人從此便心安理得,徹底扔掉了一個包袱?!?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對方態(tài)度的突變讓童露猝不及防,她單知道這個文雙兒在走出二樓時便悶悶不樂的,卻沒成想會突然間黑化成這個樣子,將那家人想得如此不堪;望著下面那冷漠臉的女孩,她開始試探著辯解:
“其實(shí),我覺得餛飩店老板應(yīng)該沒你說得那樣壞,畢竟那張高級公主床放在那兒的不是么?”磕磕絆絆的,這人回憶著在那間房子里看到的溫柔:“還有,那個小男孩看著也羨慕自己的姐姐,證明那‘姐姐’應(yīng)該是很受寵的……”
“再受寵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