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導盲犬”自己倒還認識,但這個“聽導犬”又是個什么東西?
撫摸著大黑身上的小背心,文雙兒只覺自己貌似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催著童露就要刨根問題:“什么叫‘聽導犬’?是做什么用的?為什么要穿小背心?還有啊,你又是怎么知道有這個東西的?以前你也用過么?”
“我又沒聽力障礙,怎么會用過這個?”拍拍眼前的大狗,童露只覺得心下好笑:“而且,你以為一只聽導犬是這么容易弄到手的?這種特殊工作犬數量比導盲犬都少,還得經過特殊訓練,能看懂手語。一般人怎么能養?”
“看一眼都算你運氣好。”說著她垂下眼睛,想起一段往事:
在她還待在福利院的時候,曾有幸看到過一對帶著女兒來挑玩伴收養的夫妻,當時那女兒手上牽的就是這么一只聽導犬。雖然那對夫妻看起來還算和善,然童露并不認為,那個被挑走的小孤兒就是幸運的。
在那家人眼里,收養一個孩子大概也就和養只聽導犬沒什么兩樣。
這都是金貴的玩意兒,本來都是與“餛飩王”無緣的,也不知他們究竟用了什么代價才將其帶回家里。這樣想著,她忍不住嘆氣道:“那家人對他們的女兒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可不是么?見她如此感慨,文雙兒也想起那張與那個貧寒家庭格格不入的公主床:“是啊,天底下也是有這種為了孩子豁出一切的父母。”這人在感動之余也有些心塞,便學著對方的樣子,拍拍大狗頭頂:
“你的主人真幸福,有這么好的家庭,就是可惜半道上就消失不見。”看著那雙溫和的眼睛,她不由吶吶自語道:“要是你真能聽懂我們的話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找到你的主人,也搞清楚這個時間輪回的真相,說不定還能把她帶回來……”
能帶她回來么?就在這人嘮叨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簡直就像有人直接用腦電波通話一般;怎么,這周圍還有其他人嗎?如觸電般彈起來后,文雙兒開始環顧四周,最后才把目光鎖定至眼前的大狗:
“剛才,剛才難道是你在說話?”她不敢相信,又直接蹲下望向那雙紅棕的眼睛:“你真的能聽懂我們在說什么?”
大黑看她一眼沒張嘴,然那眼神所表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是啊,我就是能聽懂。
天哪夭壽了!這里有只狗在和我說話!瞪大眼睛,文雙兒顧不得震驚就要拉起身邊人狂喊:“童露你快看這只狗居然會說話我的天哪還是直通大腦的難道這一位面的主角真是只狗子不成簡直喪心病狂……”
然這一舉動并沒有得到回應。
在她忙著驚訝的時候,童露已經開始注意到另一個疑點:
“為什么會產生重影?”小心翼翼伸出手去,這人發現自己用幽靈的身份居然能輕易穿越大狗的身體,也就是說,這只狗和她并不是同類。
既然不是幽靈,又為什么周身會環繞著重影呢?摸摸下巴,她再次想起一個被拋到腦后的設定:“莫非,這是‘里位面’中生物穿行到‘表位面’所產生的的特殊現象?”
“喂,大黑我問你,”用手勢示意身邊人安靜下來后,她放輕聲音,注視著眼前的奇異生物:“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過來的?還有,你的主人又在哪里?她派你過來是為了什么?”
“如果你真想將那小姑娘帶回來,就必須想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面對她的提問,黑狗先是愣了一瞬,隨后才慢慢轉動脖子,像是在考慮什么。那樣子和人類思考也差不了多少。
終于,它還是決定開口了:你們的靈魂和其他人不同,所以才能看見我。抬起頭來,它也不吠叫,只是用眼睛發出訊號:我叫大黑,是一只聽導犬,趙柳枝是我的主人。
我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