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來自古代位面的穿越者,文雙兒其實并不能聽懂這句臺詞梗的意思。不過她也不需要聽懂。
畢竟當“那個”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連她自己都沒想過,重新打開的記憶居然是如此鮮明:雖然離開主神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然她依舊無法忘記那個曾經伴隨自己經歷眾多位面的聲音、那種微妙又柔軟的威壓感以及那雙燦若晨星讓人難以忘懷的眸子。
即使并非本意,然對方那種奇特的感覺已不知不覺間在她心底留下了烙?。?
以至于剛剛看到那個憑空出現的“陌生”女人時,她便一眼認出對方真身:
“……主神?”文雙兒的聲音中帶有某種細微的顫抖,像是企圖將自己隱藏起來;但與聲音不符的是,她臉上浮現出的并非恐懼與不安,而是一種通常只出現在孩童臉上,最原始的疑惑無辜: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她微微皺起一點眉心,就像在打招呼一般,話語間并無摻雜任何深意;她煽動著蝶翼般的睫毛,秋水似的眼中除了最純粹的疑惑外,再找不到其他東西。
在對方略緊張的目光注視下,她又重復了一遍這個問題:“你怎么會在這兒?”她的眼神認真而堅定,好像天地間再沒有比這句話更重要的;
她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女人,不是出于勇氣也不是破罐子破摔,只是想求得一個答案。
為了這個答案,她甘愿承受接下來的一切后果。
此時此刻,沒人能看著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神也不行。
天哪這個孩子是被我嚇傻了嗎?被文文雙兒就這樣直愣愣盯著,原本掌握主動權的阿煢反而開始心里打鼓;說實在的,作為一個曾經受過幾個世紀供奉的神明,她并不害怕人類的求饒與眼淚,那些無用之物她曾見過太多太多;
可是,當面對一個毫無愿望的人類時,她還是會害怕。
這人想要什么?為什么不害怕我?是把情緒藏起來了么?但是看著也不心虛呀……無數個想法從腦中篩過,這位喜愛人類,但一直都不能完全理解人類的主神開始有點慌:明明占理的是自己,為什么偏偏又覺得氣短?
“你、你為什么都不求饒?”原地站了一分鐘后,阿煢終是忍不住,當著文雙兒面就把心里想法脫口而出:“你不是都背叛我,加入反抗軍了嗎?”為什么現在還能理直氣壯站在我面前,連哭都不哭一聲?
這種態度簡直就是過分嘛!嘟起嘴,她開始委屈起來。
“啊,是啊,我背叛你了?!泵鎸ρ矍白兂扇诵?,且明顯帶著秋后算賬目的又一副生氣氣表情的主神,文雙兒才終于清醒一點:“就按照你原來的安排看來,我確實是做了不該做的事;”
“我擅自離開初始位面,又濫用你留給我的技能,還加入了以推翻你為目的反抗軍組織……”低著頭,她開始細數自己的“過錯”。然數著數著,她又突然抬起頭來:
“不對,要說背叛的話,你這兒不也是么?”歪歪脖子,這人神來一筆:“如果站在不同陣營就算背叛,那么你的拯救者也算吧?”說著她一指旁邊的童露:
“就這個,她可是徹徹底底打入反抗軍內部,還得了所有人信任的!”
分明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怎么又扯到我頭上?被文雙兒這么隔空舉報,童露也開始慌了:雖然我確確實實是做了間諜,但這也不能全怪我,當初弄個不合規矩的“反抗軍”出來的人可是你們自己!
朝著身前的阿煢一使眼色,她躡手躡腳就要往巷子深處躲;沒想到,剛要轉身就被自己人逮住了:
“童露,你看她啦!”出于邏輯思維及詭辯手段上的硬傷,阿煢還真對文雙兒的反駁拿不出辦法,只能被噎得干瞪眼;而對于這種曾經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