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在這世上,又有誰不喜歡一個能說會道、高大俊朗又笑容可親的男同學呢?
葉紅葉本就是個涉世未深性格單純的小女孩,即使身為將來注定要睥睨一切的大女主,在現在這種小雛鳥階段,仍免不了被這種“校園最受歡迎”男神的形象所吸引;尤其是對方講起故事來時,那種不經意間流露的浪漫氣質,更令她心火搖曳。
沒想到這人雖看著是個自來熟的傻子,內心深處還是有點故事的嘛。或許是受半身人血脈影響,看著面前對各種法器如數家珍又不屑一顧滔滔不絕的華水,葉紅葉覺得自己心跳突然快了好幾拍:
在對這些中級法器如此熟悉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這等不以為意的態度,難不成面前人還是個隱形富家少爺?
一個突然出現,還一見面就認定了默默無聞的自己的隱形小少爺么……捧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春心,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下來:冷靜,冷靜,這種謎一樣的少女愛情故事絕不可能發生在從來都被嫌棄的自己身上;
而且,華水看著也不像個有錢人,倒是那通身的耿直略有幾分地主家傻兒子的味道。強行把心底蹦跶的蝴蝶摁下去后,葉紅葉還是忍不住,開始打探起對面人的曾經:“你對法器這么了解,是不是以前見過很多寶貝呀?”
就算沒有釣金龜的奢望,從小敏感的她還是顫顫巍巍提了問,想借著談法器的理由揭開其背后莫名出現的神秘面紗。
這不是口嫌體正直,只是一個小姑娘面對懵懂感情最天真的探索罷了。
“誒,你對我以前的故事有興趣嗎?”看到面前女孩那雙含羞帶怯又好奇溫柔的眼睛,華水即使再不開竅也知道是時候投其所好了:“沒問題,想知道什么,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完再看看還剩下一大半的測試時間,仗著自己已經提前完成任務,拉著女孩便大大咧咧的推開圓桌上剩余碎屑,接著往上一坐:“這就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在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我就與眾不同……”
還別說,他收起嬉皮笑臉后認真回憶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舊時說書先生的文人風范。畢竟是穿越了幾百位面的穿越者,顏值智商都在線,要吸引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實在不算個事兒;更何況華水這人本來嘴皮子就耍得賊溜,想逗人開心分分鐘;
然這回,他偏生就說不出個讓人發笑的故事,哪怕用盡全力掩飾了也還是不行。
“在我的出生地,確實有叫做內功的東西,因此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沒錯。雖然從小就沒有娘親,但拜我當官的老爹所賜,我見得的好東西也是真不少……”剛開始時華水還能故作輕松的讓對面笑一笑,但后來就逐漸沉重下去:
“你看我這一身的肌肉,幸得有這些東西,我才活到這么大年紀。”鼓起自己實用而不過于夸張的肱二頭肌,他努力活躍氣氛,不過收效甚微;但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一個悲劇就算搭上喜劇的皮囊,也掩飾不了其令人流淚的核心。
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一個從小親媽消失的妾生子,要在兄弟眾多關系復雜的疑似親爹家生存本就不易,并且他的存在對于那當宰相的爹來說本就是個污點。于是在他記事時起的幼年中,自己完全就是靠著超乎常人的幸運及娘親拼死留下的健康體魄才得以存活。
“那時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每年被狗咬、被人打、掉河里都沒事,還倚著老爹的家財見識到好多好多的法器寶貝……”華水說得盡可能輕巧,似乎真成了個傻子似的,完全感受不到這些“僥幸”背后的惡意:“到最后,還上了戰場立了功。”
然命運的嚴酷并不會由于他的樂觀而消失。
他說他長到十歲時就進了軍營,到十二歲上戰場時的刀比人長,不及馬腿高,裝死沒人發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