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有的時候,真是個相當奇妙的東西。
原本就存在于兩個世界的人,難道僅因為一次比賽便足以結(jié)下這樣深厚的仇恨么?身在沙塵眼中心,看著對面人不斷舉著鞭子雙目噴毒祖作勢要打,葉紅葉除了倍感荒唐外,心里竟無一絲恐懼:
即使是惟一的依仗僅為身上變了形的鱗甲,她也沒有后退一步,只定定站在原地,等著對方一下一下的揮動手里的武器;她則冷冷靜靜躲在堅固防御的縫隙后面,仔細觀察對面,等待一個機會,一個一擊制勝的機會。
她知道,對方終究是會累的。就像她知道,這場斗獸,自己一定會勝利一樣。
這種“自信”的心態(tài)實在同自己以往的膽小謹慎格格不入。就連葉紅葉也不清楚,腦子里如同預言般的信號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她又偏偏就認定了這個訊號,并還找出了個哄騙自己的理由:“或許這就是命運也說不定。”
“命運注定了我會在這里遇到自己所愛的人,也注定了會和陌生人結(jié)仇,更注定了最終的勝利將歸于我手。”在心中默念著謎一樣的暗示,她靜靜看著一切都入預想般發(fā)生:那邊猛烈攻擊的夜緋夜終于累了。
和預想中的一樣,她沒費多大力氣便抓住對方空隙,接著又劈手奪過那條淬了毒的鞭子,并將其用一種殘忍的方式還給了對方:只需將沾了毒的部分貼在創(chuàng)口上一分鐘,毒液便會自動進入血管,并最終起到麻痹作用。
“你、你居然……”被完全壓制后,走投無路的夜緋夜才開始劇烈掙扎,然剛才的過度攻擊早已耗盡她全身力氣。因此,這個無形中當了多次工具人的反派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鞭子接觸的傷口開始發(fā)黑,最后脖子一伸。暈了過去。
搞定最后的難關(guān),接著就是登上頂端的時刻。
這是屬于我的榮譽。剛爬上竹塔的那一刻,葉紅葉還在被那莫名的自信迷惑中,總認為一切都會順利進行;然爬到一半時,她就開始覺醒了:
這樣順利的,真的就是我的命運嗎?握住手中的小竹梯,她開始感到不安,甚至是慌亂。
此時此刻,在竹塔邊緣五十米開外,也有人同樣和她心有靈犀。
眼看一切都進行順利,作為主角男友的華水本也覺得開心,然長期身為穿越者的直覺又讓他在傻開心中間隱隱察覺到那么一丁點的不對勁:
“都快登頂了,怎么還不見你動手?”要說這人在幾百年的穿越者生涯中確實學到了什么教訓,那么“穿越者和主角永遠不共戴天”就算一條。因此,他對前任搭檔的放任態(tài)度自始至終都是不信的:
“這種放過主角的做飯不是你的作風。”皺著眉頭,他直勾勾盯著眼前扇子擋臉的胡勉,語氣中充滿了質(zhì)疑:“你到底還還有什么計劃?就非要等到最后一刻再動手嗎?本應該跟在你身邊的童露現(xiàn)在又在哪里?”
“你又是想用‘收麥子’那一招,對不對?”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都不見對方有反應,華水已經(jīng)急了,突然間,他就想起了對方在做穿越者時的拿手好戲,“割麥子”。
這是實力強大的穿越者在收割主角氣運時,常用的一種方法,其原理說來也是既殘忍又簡單:先假意促使主角走到奪得天下氣運的最后一步,再在最終關(guān)頭一把打倒對方,將其身上的氣運全數(shù)收入囊中。
“你是想故技重施,自己拖住我,然后讓童露過去‘收麥’嗎?”一想起這個手段,華水不禁瞳孔一縮,低聲哀求道:“不行的,要把紅葉故意捧到冠軍的位置,再給人一把拉下來,她會受不了的!”
以往的這般手段用在敵人身上只覺爽快,但正要往自己人身上招呼的時候,他才體會到其中的殘忍。
“求求你,就當這次任務失敗了,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好不好?”縮起肩膀,他第一次卸下肌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