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兩天內,童露每天都做那身雨衣怪客的打扮,從頭到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她并不去異能者交易區,也不出門狩獵喪尸,只一味趴在地板上,將耳朵緊緊貼在那個手指粗細的小孔上面;
她在偷聽下方的動靜,同時養精蓄銳,等待那個關鍵時刻的到來。
在整兩天的偷聽中,她聽見了那個陽哥對藍妹的垂涎,以及對海象及瘦猴“礙事”的憎惡;琴姐本來是不愿幫他的,但后來居然自動加入這場陰謀,條件只是讓對方“玩過就扔,別留后患”;她聽見了兩人骯臟又惡毒的計劃,以及那些異能者對普通人深深的歧視……
她聽見了并忍受了所有這些不堪入耳的惡意,并在心中提前為這兩人豎好墓碑,就等著那個最后時刻的到來。
終于,在一個月的最后一天的中午,兩個異能者開始了行動:他們先以“要撤離了,物資不夠”為由趕走兩個男人出外尋找食物,等人一走,又合起伙來將剩下的小姑娘趕到墻角,不顧她的驚慌失措就要直接動手。
“你、你們兩個想干什么!”全縮在墻角處,藍妹似乎已經預示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卻連顆灰塵都激不起;她沒有異能,只能任由對方用火焰一步步逼近,自己又毫無辦法。
“我們是一個小隊的,陽哥你怎么能這樣!”現在她唯一的武器,只有自己尖利的聲音。他努力張開嗓子發出足以使玻璃破碎的尖叫,但還是太晚:
兩個哥哥已經走出醫院太遠,根本聽不到她絕望的聲音。
“是一個小隊的?”看著姑娘死到臨頭了還掙扎得厲害,陽哥心里有點發憷,倒是一旁看熱鬧的琴姐還在火上澆油:“要組成小隊明明只我們兩個異能者就足夠,你們仨只是累贅!一路上拖你們走這么久,現在讓你稍微表示點‘感謝’,就不愿意了”
“在這種地方還裝什么貞潔烈女!”鼻孔朝天哼一聲,這人瞇起眼睛,惡毒的催促道:“陽哥你要是想動手就得快點,再這樣磨蹭下去,我看她搞不好得咬舌自盡!”
“到時候你再想,那也只剩具尸體了?!?
是啊,再不動手就晚了。想想那兩個被臨時支開不知什么時候會回來的男人,再看看角落這個自己眼饞已久的姑娘,陽哥最終還是選擇了當個禽獸:
“藍妹,你別怕,疼一下子就好……”在小姑娘“你不要過來!”的哭喊聲中,他舔舔干裂的嘴唇,剛抬起手,突然就眼前一黑——
正上方的天花板砰一聲就掉了塊一平米左右的水泥板,而那水泥板的正上方,還站著一個和自己身高相差無幾的雨衣怪人。
“什么叫‘疼一下就好’?你也知道自己下面是根繡花針啊?”直直壓在對方背上,童露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與厭惡:“既然自己長得這么丑,又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低階異能,就不要出來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就你這種小身板,還想學人家做霸道總裁?”看著對方被壓在水泥板下還有力氣不斷抽抽的手指,她一抬腳,就惡趣味的碾了上去:“誒,所以說這就是末世的壞處!只要和異能沾上邊,什么阿貓阿狗的膽子都變大了!”
“你們在仗著能力為非作歹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有一天會‘正義天降’呢?”把下面這人的手筋碾到斷得差不多了,她才抬起頭,將面前滿臉淚痕的藍妹從角落處拉出來:“乖哦,已經沒事了,壞人已經動不了了。”
這時候拯救者還記得不能把受害者留在案發現場,要不然會給人造成心理陰影的。
從聲音判斷,自己出場的時間應該恰得剛剛好,既沒讓人被糟蹋又能徹底展現自己的英雄形象。看著藍妹由驚恐瞬間轉變成驚喜,甚至還有點無腦崇拜的小眼神,童露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但她并不得意,因為一道藍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