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自己堂堂霸道總裁也有被人追到辦公室威脅的一天?瞪著眼前越靠越近的女生,聶楚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這人還說要打自己一頓,還要聶氏集團所有的財產?
做夢也要有個限度!對于這種天方夜譚般的挑釁,他原本是很想大笑三聲以示自己的不在乎,然實力被人莫名看低又讓他覺得尊嚴受到了嚴重羞辱:“你是在對我說話?”斜一眼個子高挑但還是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女生,他覺得似乎有點眼熟;
原本該從那一刻就開始警戒的,但他的怒火蒙蔽了所有心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既然送上門來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么……”話音未落,一記直拳就沖著他面門而來;
這么簡單的拳法,是以為我接不住嗎?帶著不屑的冷笑,聶楚輕輕松松伸出手臂往前一擋——
然后,就連帶著那支手臂也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被人一拳就打倒在地上。那支擋在臉前面的小臂什么作用也沒有,不僅沒減緩沖擊力,甚至還多了處骨折的傷口。
這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好。
眼前的女生已經不是什么拳法不拳法的問題,問題是就算對方的套路他或許能看破,但那實打實的強大力量卻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只要是對方出了拳,但凡被剮蹭到一點,都得被那種可怕的怪力所強行壓制!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力降十會”么?捂住自己貌似折斷后開始腫脹的小臂,聶楚掙扎著站起來,面露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別過來,我要叫保安了!”這個時候,狼狽不堪的總裁終于想起來,自己最拿手的根本不是什么自由搏擊,而是有錢人的鈔能力:“所有安保人員馬上過來!這里有危險人物闖入,快點,馬上過來!”
“保安呢?怎么沒人回答?”可是,即使他嗓子都喊啞了,也沒等到一個援助上來;這是怎么回事?依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這人余光瞥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注意到一個可怕的細節:今天窗戶外面的聲音,怎么比往常都要小那么多?
不對,不是聲音變小了,而是自己的玻璃變“厚”了!抬起頭來,這個不可一世的霸總終于注意到:當自己踏入辦公室的那一刻,就已經進入了一個超出常理之外的,與外界完全隔開的,沒人注意的空間。
在這空間內,不管自己遭受什么樣的待遇,都無人注意。
這么詭異的事情,難道是面前這個女生干的?轉過頭來,聶楚死死盯著面前似曾相識又笑得陰冷的童露,看著那個莫名讓人膽寒的影子,總算回憶起這張臉:
在自己將那個被錯認的女生撞下河之后,從水面上看到的那張錯愕又無助的面孔,就和現在這人一模一樣!
“你就是那個被我撞了的學生?”捂著自己受傷的手,他打從肺腑中發出沙啞的嘶吼:“就為了這件事,你居然想弄死我?”
“反正你不是沒死嗎?”抖著手腳抽出厚厚一沓支票,這人顫顫巍巍簽下一個巨大金額,再將支票扔到對方面前:“這些就當是給你的賠償金!你拿著這個,把視頻留下,然后趕緊滾!”
“從哪里來的就滾回哪里去,否則,就等著我一輩子的報復!”故意咆哮著嚇唬對方,聶楚撐在辦公桌前面,只為了不讓這人看出自己的惶恐:
明明都是被撞下結冰河面的人,怎么還可能活著爬上來?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東西?
“五十萬?”遞過來的支票好像真有點效果,童露暫時放棄了打人,拿起那張薄薄的票據對光一看,隨后,又輕飄飄往下一扔:“一百六十個億資產的大公司,區區五十萬,就想買走總裁殺人逃逸的事實?”
“你到底是把人命看得太輕,還是把你自己看得太輕了?”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