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虎真成佛了!
風越秀影心中震驚,同時震驚的還有他的下屬以及淺草寺剛參加法會的僧人們,這只老虎的神奇他們現(xiàn)在才開始領略到,然而不管怎么看都讓人稱奇。
如果是有一位高僧披著老虎皮說這番話,他們確實能夠理解,但是這老虎是不折不扣的老虎。
圓覺住持向著老虎雙手合十致敬,雖然這只老虎出現(xiàn)在淺草寺是那樣突如其來,但是對于老虎所言他已經(jīng)深信不疑,如此擁有佛性的老虎,不是菩薩點化怎么可能在這個末法時代顯現(xiàn)如此的神跡。
“警官閣下,在你們看來,這只老虎就是一只老虎,是野獸,是動物,可是在我們眼中看來,這只老虎是一位高僧,真正的佛僧。”
圓覺和尚平靜地說道,淺草寺的僧人們紛紛雙手合十向著老虎致敬,都認可老住持的說法。
“難不成你們還要授予老虎阿闍梨的稱號,想要稱呼他為上師,圣人嗎?”
風越秀影理了理自己此時心中的復雜情緒,指著老虎大罵道,“這就是一只老虎,一頭畜生,而你們竟然將他尊稱為高僧,非要認證他是佛陀嗎?”
“既然已經(jīng)覺悟了,為何不能稱呼對方為佛陀。”圓覺和尚針鋒相對,不甘示弱地予以回應。
佛陀的本意正是指的覺悟者,不需要他人認可,自己自身已經(jīng)證得,那就是覺悟者,就是佛陀。
風越秀影辯論辮不過去,他畢竟只是一位警察,不是佛教的僧人,甚至連佛教徒都不是,因此面對老住持的說辭,他此時難以為繼。
想到這里,風越秀影揮了揮手,搜查一課的警員頓時將他們的底牌拿了出來。
一個身穿紫衣袈裟,一個老和尚在警察的護衛(wèi)下緩緩走進了淺草寺的傳法院偏殿。
圓覺老住持看見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老和尚,深呼吸一口氣,同時淺草寺內(nèi)不少僧人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同時向著筆記本中的老和尚低頭致敬,“猊下。”
“圓覺長老,你好,淺草寺的各位大家早上好。”
身穿紫衣袈裟的老和尚向著淺草寺在場的眾人們打著招呼,在他的身后還有著身穿各色袈裟的僧人。
“山田永孝長老你好!”圓覺和尚向著紫衣僧人回禮,“今日,長老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何意?”
“今日貧僧在比睿山意外聽到了一些不曾想到的事情,官府告訴貧僧此事,貧僧內(nèi)心深處也是大為震驚,輾轉(zhuǎn)難眠,根據(jù)宗教團體法,每座寺院,宗派都有自己決定和處理事情的權(quán)力,淺草寺早已經(jīng)不歸屬于天臺宗了,不過誰也不能否認淺草寺與我們延歷寺所在的天臺宗,至今擁有著深厚的淵源。因此我并非出于和國滋賀縣比睿山延歷寺住持,天臺宗座主之名想要要求圓覺長老做什么,只同為傳教大師最澄的門徒們,貧僧期望你能夠聽在下一言。”
天臺座主延歷寺住持山田永孝平靜地說完,看向一旁的老虎說道,“你的故事貧僧已經(jīng)聽說過了,作為一只老虎你能夠達到如今的境界實在是猶為不易。只是你認為你是誰,一只老虎,還是人類。”
山田永孝的話語并不咄咄逼人,老住持圓覺和尚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閉住了嘴,將目光望向了老虎。
延歷寺的住持山田永孝是天臺座主,是整個天臺宗的領袖,比睿山更是號稱和國佛教的母山。和國的宗派與華國的宗派觀念有著明顯不同,在華國少林寺屬于禪宗,可是在華國并沒有禪宗的法人實體,來約束少林寺以及相關禪宗寺廟的宗派組織實體,兩者除了共同的祖師,在法律上并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關系。
在和國則不同,只要是同宗派的寺廟都會有一個本宗的總務廳中樞組織,不僅可以決定本宗的所有事情,包括僧人甚至住持的任免,就像是國會和政府的集合體,而天臺座主是天臺宗的宗主(管長),是一宗一派的絕對權(quán)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