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是被唐英喊醒的,她迷迷糊糊的不想起身,唐英直接一張沾了冷水的帕子抹在她臉上。
楚玉一個激靈,翻身起床,見是唐英站在床邊,又躺了下去:“我好困,還想睡一會。”
唐英毫不留情地把她挖起來:“睡多了晚間睡不著。”
楚玉不情不愿地爬起身:“反正又沒有什么事情,睡不著我可以看看書練練字什么的。”
出了房門一看,日頭高高掛起,滴漏上顯示剛剛午時三刻。
用好午膳,楚玉終于精神了。
經過昨夜的摧殘,西廂房和內院院子已經慘不忍睹,收拾了一上午,看上去干凈了不少,可破掉的窗戶,踩踏的花草,都得安排人重新弄好。
楚玉起身扭扭腰,很好,先從搬運枕頭開始吧!
惜惜走了進來,先是看了楚玉的臉色,見她似乎心情頗好,便大著膽子對楚玉道:“主子昨夜可睡得安穩?”
楚玉見她面色憔悴,心里嘆氣道:“上午可曾休息了?”
惜惜鼻子一酸,忙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待心里平靜下來,方才低著頭跪到楚玉面前。
楚玉也不阻止她,又坐回椅子上。
“奴婢情知憐憐犯下彌天大錯,無法饒恕,也不求主子能饒她一命,只是我與她相處多年,情分不淺,還望主子能許了奴婢,讓我與她置一口薄棺,好歹不讓野狗啃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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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道:“今日之事,要如何處置,原也由不得我,說不得她此去是死是活我也未能可知,只不過我答應你,若是有可能,我盡量讓她入土為安。”
惜惜鄭重地磕了個頭,從懷里拿出一個料子粗糙卻針腳細密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雙手捧著遞到楚玉面前。
楚玉接過來打開一看,一枚枚的,全是銅錢,約么有三四百文。
“這是主子給我奴婢的月例,還有平日里偷偷做的繡活,飛揚也把他的私房添了進來,還與大武兄弟借了些,不知夠不夠。”
楚玉把荷包放在桌子上,問惜惜:“昨日我聽到一些,憐憐只說我給云飛揚改了名字,沒給她改,她便對此心懷不滿,我并不知道此中內情。那么,你想要更名換姓嗎?”
惜惜道:“我倆本是藝伎,這疊名的,大多都是藝伎或是小姐,出去讓人知道了名字,也就多少能猜出以前的經歷。”
楚玉道:“你先起身吧,我倒是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不若你自己與自己取個名字罷。”
惜惜站起身弓著身子道:“奴婢并沒有念過書,也不知道什么名字是好是壞,大膽請主子賜名。”
楚玉問她:“你姓什么?”
“奴婢甫一出生便被賣掉了,沒有姓。”
“這樣啊,那便跟我姓楚,楚辭怎么樣?是偉大詩人屈原寫的詩歌作品集,很難背的!”
惜惜又跪了下去:“奴婢以后就叫楚辭了!”
穿越北宋之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