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五月底,池映易要給池芷蕾準備嫁妝,衣服被子首飾,喜餅禮單……雖有喜行的人幫忙,池映易也忙得不可開交。
這一天,池映易忙好后坐在坐席上寫請柬,楚玉坐在她對面看賬本,一時無聲,只聽著楚玉偶爾翻賬本的聲音。
池映易將筆放下,旁邊散開的請柬已經墨干,秀秀將之收了起來放好。
“最近真是累了吧?”
楚玉用手壓了賬本,輕輕唔了一聲,等看完這一頁后才抬頭對池映易道:“你不也是累了?東西都添置妥當了?”
“大致差不離,晚間回去再點一下,入了單子就好了。”
“還有十來天,你別累著了。”
池映易笑道:“我還得累幾次呢。”這便說的是秀秀與秋燕。
楚玉揶揄道:“這是不是就是甜蜜的負擔?”
她干脆將賬本收好,問池映易:“你那賃的宅子布置好了?”
“差不多,時間短,倒是貴了不少,里面該有的都有了。”
楚玉遲疑道:“你那父母會不會鬧將起來?”
池映易冷笑道:“且不說我祖父會一同上京來,就說有我在,他們也掀不了什么風浪!”
楚玉看著池映易眼底的狠戾,扭動兩下屁.股道:“不經人事,不勸人向善,只你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孝字當頭,池映易別說對付她父母,就是有不好的閑言碎語傳出來,都對她們倆姊妹的名聲不好。
池映易見著楚玉擔憂的目光,笑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罷又轉了話題:“說來最近最近太忙,少有與你見面,竟然有些事情忘了與你說。”
楚玉只好放下對她的擔心,詢問道:“何事?是好事嗎?”
“陸寧氏跟著寧家人上京了,與我祖父一路,說是互相有個照應,我與你說一聲。”
“寧蕓娘進京?那陸言安也來了嗎?”
“那倒沒有。只陸寧氏與她婆婆嫡母一同上京的,說是寧公子要成婚,寧大人又離不開,便請了她們來主持,又說陸府在京也有些排面,想讓陸寧氏與老夫人說一番,可否能保個媒,我收到思文的信,讓我多幫襯一些,他們過兩日便會到了,寧公子在京城買了一套二進的宅子,在西大街那邊。”
寧世遠要成親了?
楚玉對寧世遠的感覺并不好,好在元夕過后倆人并沒有交集,本已將此人忘在腦后,此時卻又聽得他的消息。
楚玉不欲理會,看在陸言安的面上,小事她可以不與計較。
“還有另外的事是什么?”
池映易神秘兮兮地湊近楚玉:“去歲我讓人去了大理和驃國,果真找到不少的東西,因著太貴重,先運了回江寧,這次我祖父上京,也有運送這些東西的原因。”
楚玉細一回想,才想起是什么事情。
她曾經告訴過池映易,大理那邊有原石,正好她有船要去蜀地,讓人去查探一番。
“很多嗎?”
池映易點頭:“不少!”
“那可真要恭喜你,哎你匠人找好了嗎?”
“一直在尋覓,這類的匠人難找,好點的師傅更是鳳毛麟角,好在運氣不錯,找到一個。”
楚玉笑道:“那你下半年要更忙了!”
池映易搖頭:“這些東西我打算交給芷蕾。”
咿?
池映易解釋道:“一來我確是忙不過來,二來芷蕾的首飾店已經上了正軌,客源也穩當,再添了玉石上去便是,不用再找鋪子。”
一堆玉石,就不看成色也應當很貴吧,若是多的話,堪比池映易現在的身家。
楚玉調侃道:“那池娘子不是從一個小富婆變成